“诶,兄台,刚才那位救人的公子,我瞧着倒像是荣国府那位世子爷……”
“女人!”
转过身正欲叮咛人带女人归去,便听到四周的人指指导点。
丫环踌躇了一下,道,“我家女人姓唐,非论如何,多谢公子救了我家女人一命!”湖边人这么多,竟然没有一人相救,她如何不断望?要晓得以她家女人的高贵,如果在她们的庇护下落水丧命,她们几个伴同出门的丫环,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为女人陪葬。
“董维那厮是个甚么操行,你我还不清楚?当日他与大爷争风妒忌,在正大街大打脱手,命小厮偷袭大爷,乃至大爷头部受创昏倒不醒,夜里还着了风寒,若不是老爷求了圣上派来几位医术高超的太医连夜救治,大爷怕是早没命了。可见董维那厮是多么恶毒,现在他竟筹算救人,你看那厮像个舍己为人的君子吗?”
反应过来,美丽丫环含怒瞪视墨客打扮的几人,讽刺道,“你们这群酸墨客倒是嘴上能说会道,我家女人落水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即便那位公子是荣国府的世子又如何?纨绔后辈竟强过你们这群酸墨客千百倍。”言罢,带着人扶着自家女人扬长而去。
许锋忙问,“冯敬,你去哪儿?”
这还用说?
系着玄色狐皮大氅的漂亮少年静肃立在湖畔,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怔怔入迷,显得格外孤寂,与四周的喜庆氛围格格不入。
“大爷,湖水冰,你风寒未愈,快些登陆。”
半夜,荣国府,东院。
一个常日里流连花街柳巷、秦楼楚馆的浪荡子,会俄然变成君子君子,舍己救人?
许锋背起自家公子对美丽丫环歉然道,“我家大爷风寒未愈,现在为了救你家蜜斯又……告别!”
一名看上去三四十岁的贵妇人手里拿着帕子给卧榻上的少年擦汗,同时看向身侧的高大身影,“老爷,问清楚未曾?”
那……那他岂不是要娶人家?不然毁了人明净又不管人家,难道禽兽?
这是要查问秘闻了?也是,他毕竟毁了人女人的明净。
水下的少年搂着怀里挣扎的女人游到岸边,便将怀里的女人交给了湖边那几个伸手的丫环,正待爬登陆,便见面前伸来一只手。
“这毫不是偶合。”许锋满面肃容决然道。
“大爷?头又疼了?”跟在少年身边的侍从见状不由担忧的问道。
少年一怔,接着便笑了,忍着砭骨寒意伸手,借着力道上了岸,一阵北风袭来,不由自主的打起寒噤。
许杰凝神细看,点头确认,“恰是他,公子……”话音未落便感受手中一沉,自家公子身上的大氅落到他手上,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自家公子‘噗通’一声跳入水中,朝下落水那女人游去,目标不言而喻。
晓得这厮不是好人,他如何能坐视落水那女人被他毁了明净?
“不,不消谢……”他正在为毁了人家女人明净惭愧,这会儿见人女人的贴身丫环前来伸谢,不免不美意义,只是刚张口,便不住的咳嗽起来。
“事已至此,只能等大爷将人救上来再说。”话音落下便见黑袍男人转成分开。
许锋闻言嘴角一抽,昂首便见自家大爷已经将落水的女人搂在了怀里,叹道,“说的也是,大爷救人虽是一片美意,但毁人家女人清誉倒是不成制止,本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
如此一来, 湖中有无人落水,一眼清楚。
这锋利的呼救声引走少年的重视力, 循名誉去, 便见湖边几个美丽的丫头惶恐的跪在湖边喊着叫着, 让湖边的人救她们家女人。
“还真是他?”最后说话那人语气带着几分可惜和怜悯,“可惜了那位落水的女人,也不知是谁家的,被这位公子沾了手,今后的婚事怕是艰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