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刚过春分时节,大雁恰好北归,贾赦去京郊头一天就猎到一对活雁,也幸亏他担当了原主一身好技艺,不然想猎一对活雁还不知要猎到何年何月。
而谢琦对贾政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因为同病相怜,才想通过贾政给贾赦找点费事,谁想到贾政不但不顺着他的梯子下来,反倒帮他那兄长,他还当贾政内心是怨怼这个哥哥的呢,却本来是他想岔了。
转眼就到了仲春中旬,贾赦的风寒已经病愈, 毕竟被压着靠近一个月没出门, 又有太病院医术高超的张院判日日为他调剂药方,再不好就见鬼了。
“你说,那贾赦明显都要娶唐家女人了,贾政那家伙如何还向着他哥哥呢?贾赦但是抢了贰心上人啊!”
见状,那公子仿佛来了脾气,“你当真甘心你那无才无德的兄长娶了唐女人,而你却只能娶王家那……”
倒是他兄长,因为老爷的干系,逼着学会了拍浮,记恰当初为了逼迫兄长学会拍浮,还几乎淹死在花圃的水池里。
“我说,你当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兄长娶了唐家女人?”身着靛蓝色华服的公子拿着折扇锤手心,站在贾政身侧看着楼下打马路过的贾赦,问道。
贾政还是不吭声。
闻言,谢琦摆摆手,“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又没甚么坏心。”
蒋英也晓得谢琦内心对唐家女人有点心机,若当日晓得落水的是唐家女人,谢琦焉有不救之理?
蒋英瞥了眼百思不得其解的谢琦,叹道,“那你是对贾政的为人不体味,谁不晓得荣国府的政二爷品德端方,谦恭刻薄?他便是内心怨怼他大哥,也不会帮着你这个外人去对于他大哥的。”
“并且,我也要说你,你刚才那些话,有教唆人家兄弟豪情的怀疑,这但是会落人话柄的,如果被荣公晓得了,可没你好果子吃。”蒋英板着脸警告道。
成果却没想到本日被大哥堵在了书房,还被兄长把心机都点破了。
他昔日最是瞧不起这个兄长,即便在外头给足了颜面,内心还是还是感觉兄长上不得台面,丢尽了荣国府的脸面。
让许锋冯敬一人提了一只活雁,一行三人打道回府。
贾政回到府里,径直回了东小院,却没想到刚进门,就瞧见他大哥站在他书房门口,看模样像是等了一会儿了。
“大哥如何有空来我这儿?”贾政在贾赦劈面坐下,淡淡的问道。
贾赦看着一脸安静的贾政,有些摸不准这弟弟的情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听老爷说,要为你聘王家的大女人为妻,你将来是要走科举入仕的,你对这门婚事,有甚么设法吗?”
就如许过了两日, 贾赦的风寒虽好了些, 但还是不被答应出门, 贾代善下了死号令,不病愈不准出门。
一起上三人的转头率当真是百分之百。
年青公子闻言噗嗤一笑,看着华服公子道,“谢琦,你说这话,羞也不羞?真当政二爷是个傻子不成?觉得他听不出你话里的教唆?还说人家不识好民气,你倒是至心安抚他,别明着说是安抚,实际上倒是教唆人家兄弟干系啊。”
有圣旨在前, 与唐家的婚事停止的很顺利,不过半月, 六礼便已过半, 只剩下请期与最后的亲迎。
“大哥说甚么胡话呢?我何时对唐女人成心了?”贾政神采涨红,矢口否定。
“没甚么设法。”贾政垂下眼睑,满脸都是顺从。
这些日子以来,太太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感慨,感慨为何救了唐女人的不是他而是兄长。
他顺从跟贾赦交换。
至于年前颤动都城的争风妒忌事件,也纯属是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