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烟罗坐到软榻上:“怕甚么,才一个来月,都还没显怀呢。”
呵呵!
这件事情传出去,不晓得多少人欢乐鼓励。
这几家从冀州一起赶来,浑身的风尘,也没来得及换洗就到宫门口闹腾。
秦翊想想是这么回事,便叫侍卫去带秦梁他们几家进宫来。
而武将们也都或封将军,或有爵位,真正的论功行赏,没有一个拉下的。
这两家人几近同时进了长安城。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掩住鼻端,这才坐稳妥了。
秦翊难堪的咳了一声:“又来打趣我,得,到时候你教还不可吗,对了,你必须得教我们的小公主些技艺,叫她今后不至于被人欺负。”
当初成烟罗怕战乱的时候伤及家人,派人接秦二叔他们去粤府,可他们说甚么都不去。
秦梁这三家进了长安便跑到宫门口闹腾,说甚么他们是天子的亲叔叔,必须得叫天子出来驱逐他们。
等了有一个来时候,正在重华宫看奏折的秦翊才听到动静。
实在是她现在是妊妇,闻不得一点异味。
秦大牛兄弟几个也是拉家带口的,一个个看着都特别狼狈。
成烟罗起家:“也好,先召出去吧,我和你一块见见。”
他们进了当阳殿,这大殿中就闻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酸臭味。
秦翊就看秦梁几个穿戴陈旧的衣服,头发也不晓得多长时候没洗,都纠结在一块了,他那几个婶子描述也不如何好,一个个瘦的脱了形,衣服穿到身上都架不起来。
秦翊心疼成烟罗这些年南北交战伤了身子,这会怀了身孕只怕更要带累的养不好,对她非常上心。
成烟罗这是又怀了身孕。
“那就是我们的小公主了。”秦翊也盼着是个女儿:“若真生个公主,我必定好好的教养她,让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无一不会,做这天底下最有才气的公主。”
他才是成烟罗端庄的亲爹,该封承恩公的是他,凭的甚么铁柱一个外八路的干弟弟就封了国公爷?
太医说这是气血不敷,在养精力。
便有小寺人去请秦梁这些人。
“得了吧。”成烟罗笑着拍拍秦翊的肩膀:“还教养公主呢,就你那诗词歌赋到现在都不像样。”
成烟罗也拧起眉头来:“当初接他们去一个个都不去,就想着在长安纳福,现在倒好,一传闻你当了天子就赶着来。”
战乱的时候,这一家一向都躲着不敢出来,从长安避祸到了冀州那边,比及天下安定,他们传闻秦翊当了天子,立时便跟猫闻着腥一样,紧赶慢赶的回长安。
成烟罗看秦翊那欢乐的模样,心下也高兴:“成,成,你说甚么都行,将来我们的公主文武双全,比这天底下统统的男儿都本事,好了吧。”
恰好成烟罗进门,看到秦翊满脸的难堪,就笑问:“但是出了甚么事?瞧瞧,眉毛眼睛都拧一块去了。”
秦翊和成烟罗就移驾当阳殿。
提及长安闹的事来,还和秦翊有关。
谢玉宁为吏部尚书,罗诉为户部尚书,其他跟着秦翊的官员均有封赏。
秦翊就问成烟罗:“要不要叫爹娘也见见?”
秦翊皱眉,对峙在当阳殿伺侯的寺人宫女道:“先带着去洗漱一番,换些衣服再过来吧。”
秦翊伸手揽住成烟罗,给她拍了拍背,成烟罗才好受一点。
程燕然的尸首运回粤府,秦翊即位以后,就称程燕然为义姐,加封粤国公主,在粤府给程燕然造了粤国公主墓。
便是在这个时候,有些人红了眼。
提及孩子来,成烟罗又是一脸的笑:“我感觉这个和怀熙儿时候很不一样,我想着必定是个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