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每年年节时候祭拜宗庙时,元康帝都会对淑宁长公主的牌位叩首,淑宁长公主的画像,他更是看过无数回,对于这位姑奶奶,那是印象极其深切。
成烟罗皱眉。
元康帝咳了一声,对成烟罗,他问话都驯良了几分:“你是成七娘?”
她的身形很瘦,有些弱不堪衣的感受。
大梁使臣气的几近跳脚。
更何况这么一个强大的女人?
成烟罗笑了,她指指本身,再指指大梁使臣:“陛下,臣女是甚么景象想来陛下和殿中各位都是亲眼看着的,民女不过七岁,个子不及大梁使臣腰间,还是单独一人,而大梁使臣又高又壮,在长安街头行走之时还带了侍从保护,臣女敢问陛下,臣女一人如何打得过一队大梁人?”
有些想息事宁人的,暗中怨怪成烟罗为甚么无事生非。
元康帝眼中带着恼意:“朕身为大齐国君,朕心中晓得该如何做,用不着你一个女子在这里大放厥词,成七娘,你好大的胆量。”
再加上,元康帝从成烟罗那张脸上,仿若看到了淑宁长公主。
固然元康帝仁弱,爱文不爱武,但是,对于帮着太祖定鼎天下的淑宁长公主,他还是很敬爱的。
殿中的大臣也是心胸各别。
对于大梁使臣,对于无能无所做为的大齐君臣,成烟罗满腹怨气以及恨意。
她不怕,不惊,不惧,抬开端,挺直脊背,小小的人儿站的笔挺,这么无所害怕的看着元康帝:“陛下,大梁使臣说我殴打他?”
成烟罗虽年幼还未长开,可眉眼间已经有了淑宁长公主的模样,如果长大了……
“猖獗。”
朱红色的大门敞着,阳光直射,让大殿中从大门到龙椅的这条直线上呈现一条很亮的光带。
成烟罗一步步朝大梁使臣走去,每走一步,都是一句指责,每走一步,声音更冷上一分。
成烟罗没有昂首,她低头,掩住眼中的痛恨,右手紧紧握着:“陛下身为大齐国君,本应为大齐百姓做主,我成七娘虽身为宗室,可也是陛下的子民,陛下如何就只听大梁使臣一面之辞,不问青红皂白便指责于我?判我有罪?陛下身为国君,殿中诸位身为官员,该当为民做主,该当文安天下,武定乾坤,尽力使得大齐兵强马壮,让百姓丰衣足食,不受人欺负,可诸位又是如何做的?每日里歌舞升平,不思进取,让大齐日渐孱羸,被人骑在头上拉屎,诸位不敢面对劲敌,反倒是对国中百姓奴役欺侮,诸位莫非就不羞惭吗?”
大梁使臣回身面向元康帝:“陛下,如此不知所谓的女子该重罚,不然,本官体统安在,便是回到大梁,也没法在我国君面前交差。”
成烟罗说话如刀,一字一句都扎在大梁使臣身上。
成烟罗嘲笑一声,回身冷眼扫过这满殿的君臣。
大梁使臣嘴角带着一丝嘲笑。
“你……”
大殿中四周窗子敞开着,阳光透过窗子晖映出去,在地上投射出一个个的四方格子。
元康帝也从龙骑上站起来。
他要狠狠的毒打阿谁成七娘一顿,然后再热诚她,最后还要求带成七娘回大梁,让成七娘做他的女奴。
大梁人本就比大齐人高大,大梁使臣在大梁人中都算得上是身形壮硕的,他就算是坐在那边不动,可也像一座小山普通,看着那么雄浑。
她转过身面对大梁使臣:“使君想算计我大齐甚么尽管说,不必向一个弱女子身上泼脏水。”
在这满大殿的成人当中,她显的又瘦又小,个头不过刚过成年人的腰部,看起来不幸又敬爱。
饶是大梁使臣自认在国中也算是能言善辩之人,可当着成烟罗,竟被挤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