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这只没知己的鸡,当初就该把他丢在内里,任他自生自灭,也不会引来两条该死的蛇精了……
大妞吐出一口郁气,怜悯之心,人皆有之,别说是一小我,就算是一条狗,在你面前被折磨到如此境地,也没法视而不见,更何况任由这妖怪在门口挑衅,她爹娘返来总会遇见,到时候被各式折磨的说不定就是她爹娘了。
“你觉得我不想吗?”陆压恼火道,“还不是你娘,叽叽歪歪,说平白无端一座院子不见了反而会引发动乱,以是才使得此处凡人可见却没法靠近,而妖怪连看都看不到。”
陆压嘴角一抽, 光棍道:“谁规定神鸡就不能这么想了?少啰嗦, 诚恳呆着吧, 我不会出去,你更别想!”
就是现在!大妞放开早已绷圆的弹弓,被翻开的香包就射进了他大张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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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了?”陆压嗤笑一声,“你是被吓傻了,还是没睡醒,不过就是一个香包……”
“爹,你可算返来了。”大妞丢了锄头就奔了出去,“明天的确要把我吓死了。”
被人劈面唾骂,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一条凶恶残暴的蟒蛇精。
“还算你有些自知之明……”陆压一语未尽,就听到大妞理直气壮道, “这类事莫非不是你们神仙的任务吗?你快出去救他吧, 毕竟是我同窗,一条性命呢。”
嗯?大妞俄然灵光一现,蛇精!一个大胆的设法浮上心头,她又有些担忧,行得通吗?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了,总比坐以待毙好。
好好一条蛇,出门时活蹦乱跳,信誓旦旦说要找到太子陆压归去领赏,现在就躺在那边一动不动,连全尸没留下。而这个让弟弟尸首不全的人还是他本人。不,蟒蛇精恨得咬牙切齿,毒液喷涌而出,在口腔中伸展开来,这个藏头露尾的死丫头才是祸首祸首!
“呵,随便你,你尽管喊就是了。”陆压挖苦道。
一传闻是她娘的主张,大妞也不好说甚么了,一墙之隔,妖怪的叫骂还在持续,而赵二狗已经连喊都喊不出来了,满脸血污,骨头一根一根被活生生敲断。
蛇精一声暴喝,不管不顾冲将上来。
去你的神仙, 这屋里独一一个神仙还不晓得去哪儿了呢。陆压气得跳将起来, 把老槐树吓得魂飞魄散,恐怕这位爷一不留意喷出一点儿太阳神火。
“喊就喊。”大妞清了清嗓子,又问,“哎,再问你最后一个题目,你晓得他有多少年道行吗?”
“你!”蛇精气得又上前几步,舞着方天画戟左冲右铲,“出来!有种的你就滚出来!”
大妞靠在董大郎身边,转头不解地看向陆压,但是已经晚了。
陆压:“……”
话音未落,就见蛇精捂着喉咙,不住呕吐,面上青筋鼓起,在地上翻滚挣扎。
方才到家的董大郎:“……”
蛇肉羹?蟒蛇精定睛一看,方才被他砍断的东西,竟然就是他弟弟的尸首……
大妞无法道:“那你说我们如何办, 这毕竟是一条性命……”
门前的妖怪青面獠牙,一双赤红的眼睛,一只脚正踩在赵二狗身上,对着他们这边叫阵连连。
“你看到又能如何样……好好好,别扯了!”
陆压更加感觉奇特,还是答道:“大抵几百年吧。”
他慢腾腾地飞下来,坐在大妞披垂的头发上,翅膀一伸捂住她的耳朵:“不听,不看,很快就畴昔了。如果这小子运气好,遇见你娘返来,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