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吐出一口郁气,怜悯之心,人皆有之,别说是一小我,就算是一条狗,在你面前被折磨到如此境地,也没法视而不见,更何况任由这妖怪在门口挑衅,她爹娘返来总会遇见,到时候被各式折磨的说不定就是她爹娘了。
陆压眼看她俄然一蹦三尺,缓慢地跑回屋里去。
“你还真敢想啊。我奉告你,不成能!你出去就是死你一个, 我如果出去,这周遭百里只怕都要血流成河。”
陆压一怔,定睛一看,恍然大悟:“本来是一对儿蛇兄弟,我就说,他如何能找到这里来,想来是用血咒指引他弟弟的方位,才误打误撞摸到此处来。妖怪是看不到这座院子的,定是你那同窗泄漏了奥妙,本身找死,还扳连我们。”
去你的神仙, 这屋里独一一个神仙还不晓得去哪儿了呢。陆压气得跳将起来, 把老槐树吓得魂飞魄散, 恐怕这位爷一不留意喷出一点儿太阳神火。
“有那么严峻吗?”大妞听着门外的惨叫别过甚去。
公然有诈!他手中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半晌就将那物斩成几段。
门前的妖怪青面獠牙,一双赤红的眼睛,一只脚正踩在赵二狗身上,对着他们这边叫阵连连。
“碰到了不是恰好吗……哎呦。”陆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手内心的几根羽毛,“你竟敢动我的羽毛?!”
“喊就喊。”大妞清了清嗓子,又问,“哎,再问你最后一个题目,你晓得他有多少年道行吗?”
大妞轻手重脚靠近结界边沿,手中弹弓拉得如同满月,她语带调侃:“你是个甚么东西,叫我出来,你配吗?!”
大妞听得目瞪口呆:“你、不是神鸡吗……”
不出一会儿,就见她拿着弹弓和香包跑出来,大妞又是冲动又惊骇,一双眼睛灿若星子:“你能让他听到我说话吗?”
“还算你有些自知之明……”陆压一语未尽, 就听到大妞理直气壮道,“这类事莫非不是你们神仙的任务吗?你快出去救他吧, 毕竟是我同窗,一条性命呢。”
陆压在她面前悄悄一拂,大妞只觉残暴白光,光彩散去后,外界顿时清楚起来。
真是自不量力,他眼底寒湛湛一片,她若就此死了,也是命数,归正他毫不会插手救她,透露行迹,招来杀身之祸。
“你!”蛇精气得又上前几步,舞着方天画戟左冲右铲,“出来!有种的你就滚出来!”
大妞抽了他一下:“他一个凡人,如何晓得这么多。这要怪你,干吗不把这里藏得连凡人也看不见。”
“当然不是我出去,我手无缚鸡之力,出去也是送命啊。”
她高山一声吼:“我道是那里来得孽畜,竟敢口出大言,本来不过是一条几百年的小蛇。呵,你是吃了熊心,还是豹胆,敢到此处来撒泼?!”
“你觉得我不想吗?”陆压恼火道,“还不是你娘,叽叽歪歪,说平白无端一座院子不见了反而会引发动乱,以是才使得此处凡人可见却没法靠近,而妖怪连看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