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拦住正气愤的董大郎,疾疾拉开弹弓,当头就打。
她技艺敏捷,反应奇快,几下就打得几个半大小子捧首鼠窜,赵二狗气急废弛,捂着头忍着痛都冲要将上前。
董娘子顿了顿,嗔道:“明显说好今天下午去打弹弓的,你又变卦,丝线我来理,你放心,我理得可快了,要不了一炷香,全数都能理好。”
槐树闻声从地里抽出长长的根系,熟门熟路地把一垒布匹全数拉进土里。
大妞一马抢先,走在前面,手里弹弓绷得紧紧的,时候存眷林间的动静。
大妞柳眉一蹙,从一旁草丛中俄然蹿出来七八个半大少年,方才一番挑衅之语,恰是出自他们口中。真不利,日日书院上见着也就罢了,怎得好不轻易放假也能碰上这群涎皮赖脸的恶棍,大妞心下暗道,眉宇间不由带出些讨厌之色。
大妞无法道:“那好吧,快出去用饭吧,等我下午再来理。”
父女俩看着这香气浓烈,色采鲜美的槐花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吃吃笑出声来。
“胡说八道。”董娘子辩驳道,“她好好一个女儿家,如何能这么卤莽。”
二狗兄与诸位同窗也是趁着春暖花开出来疏松疏松,刚才在山上野餐,现在吃完了下山不就正碰上大妞父女了吗?他初时开口说话本是假作调皮挑衅,可一见大妞这幅模样,当即就添了几分真火。这又是为何呢?启事细究好笑。
她忙拿出几苗碧绿白嫩的翠绿, 快刀切碎, 待到槐花饭出锅,就缓慢地撒上去。
董娘子不由一笑,偷偷觑了一眼董大郎,嘲弄道:“娘可不是你爹,娘一向信赖你啊,如许吧,下午你们去,娘得去把布匹卖了,不然明天哪有闲钱去买笔墨纸砚啊。”
父女俩面面相觑,只能听话回身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