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了这么久,我们阴癸派也该让世人见见我们的气力了。”
石青璇倒是比岳岩先一步回神,含笑道:“祝姨,阴癸派婠婠女人前来见您,正在小屋等您。”
听到阴癸派兵临城下的动静,被李世民兵变囚禁起来的李渊苦楚大笑,他杀于房中。
候希白一口气梗在心口。
徐子陵与劈面三个男人对视一眼,不着陈迹的拉开侍剑,微微挡住她道:“婠婠女人比不必担忧,妍姐的身材确已病愈,并无大碍了。”
一入竹屋侍剑就退出几步,定神一看,里边四人中的女子的确是婠婠没错,只是……看着笑意不达眼底浅笑的宋师道,笑得开朗背后却疑似披发着层层黑气的寇仲,一派高雅美人扇轻摇但浑身寒气溢出的候希白,侍剑游移道:“我……是不是错过了甚么事?”
同年玄月,阴癸派大将边不负率右翼五番队、右翼六番队攻打河东,十今后,阴癸派占有河东。
公元623年东,长安。
同年三月,虔州林士弘被突厥跋锋寒所杀,虔州大乱,阴癸派右翼一番队顺势占据,跋锋寒宣布归顺阴后祝玉妍。
公元623年冬,阴癸派攻破长安,自此同一南北。
夹在三人间无法扶额的婠婠听到侍剑的声音,畅怀笑着昂首,却在看到侍剑脸上绑着的眼罩时笑容板滞起来,而寇仲三人一样惊奇的看着她。
公元620年,洛阳郑帝王世充与河北夏帝窦建德宣布缔盟,结合抗唐与阴癸派。
婠婠蓦地跨步到侍剑面前,伸手想触碰侍剑的眼罩又怕触痛到她,美玉般的柔夷悬在半空好久却始终不敢去触碰,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惑人的美眸中溢出,带着哭腔喊道:“师尊……如何会……你的眼睛……”
待侍剑又一段落旋律停止,徐子陵便上前将温热的药递给她。
喝下苦得舌头发麻的药,侍剑眼泪汪汪的含着徐子陵递过的糖,幽怨的瞄着他。
一阵折腾后,侍剑问道:“婠婠你来但是有事?”
这两个月侍剑常常与无双城飞鸽传书,婠婠找到这里并不希奇。侍剑起家,低头对仍蹲着的徐子陵微微点头,便一挥衣袖回身拜别。徐子陵在岳岩纠结的目光中安然随后跟去。
候希白绕过徐子陵,孔殷问道:“那祝宗主……我徒弟他……”
“痴情苦,多情苦,相思总为无情苦。得情易,守情难,动心不难放心难。忆成痴,恋成狂,求缘执分命难断。放不得,舍不下,爱恨终是空悠悠……”
同年三月,唐帝李渊四子李元吉率兵结合慈航静斋攻打无双城,被阴癸派阴后率兵打败,李元吉及慈航静斋首要人物被活捉,其大部分兵力转投阴癸派。
看着面前橙黄的药液,侍剑默了一下,昂首很当真的看着徐子陵道:“小陵,我真的已经好了,这药就……”
侍剑眨眨右眼道:“他没事。”等待希白松了口气后又道:“就是断了条手臂。你晓得的,上了年纪的人碰到多年故交老是会有些冲动的。”
阴癸派祝玉妍称帝,国号‘曌’,帝号‘丹凤’,定都长安。
侍剑轻柔的为婠婠擦去泪水,笑道:“前阵子和石之轩见了一面,谈起旧事时不由冲动了些。师尊没事,乖,别哭了。”
自那次结局暗澹的大战两月后,这片一时鼓噪的竹林又规复了昔日安静,若非那只断臂,若非那只眼睛,若非那片被削得划一的残竹,或许不会有人记得那天满地竹叶上流淌的血液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时候仿佛可埋葬统统,不管曾经多刻骨铭心的,不管多陈迹深切的,就像爱恨情仇,就像浑身伤疤。当白驹过隙后,再浓的感情都会黯然,再深的伤口都会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