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等等。”侍剑右手牵着叶孤城,左手挽着西门吹雪将头依偎在他胳膊上,轻笑道:“毁灭法例很简朴,但重修一个法例且合适人类和妖兽保存生长的法例却很难,这只能靠他们本身来完成。”
墨长留之态虽咄咄逼人,被他留下的国师锦惑却不见恼意,脸上仍带着一贯的含笑,但是在昏黄烛火未照亮的眼底深处,冰冷得似看一件死物,只听他暖和道:“我曾以命相算,百姓朝气牵挂与介弟身上。”
侍剑昂首望天疏忽他们的视野,冷静握拳。
叶孤城回握手心中的温软,侧头望着她淡淡道:“你不是这么美意的人。”
侍剑站起来,不容分辩的一手一个拉着叶孤城和西门吹雪来到羽毛边沿,透明的结界将滂湃大雨断绝成一道水幕,将脚底的人间昏黄得如烟雾中,以四人的才气却足以清楚的看到下方的哀嚎遍野。
一样一个雷雨交代之夜,待仙界掌权人再次会晤结束,仍假扮墨长离的墨长留端坐于首坐,未有去意,伸手止住一样坐于首坐的国师,待旁人散去,阵法刚发下的刹时,带着许些责问的迷惑便开了口道:“国师,骄阳方歇暴雨又下,眼看百姓便生灵涂炭,你所说的大祸处理之道究竟是否?!”
侍剑一顿,轻咳几声,露在稠密的长发外如玉般耳朵烫上一层胭脂红,略微心虚道:“我一贯如此大爱天下,为百姓义不容辞!”
西门吹雪转头望着如同猫咪般灵巧依偎着他的侍剑,寒星般的眸子闪过一丝迷惑,淡淡问道:“与你的装束有何干系?”
但是灭亡并未因为两边的让步而让步,在第一百八十四天起,如同乍然被吹灭的烛火般,这个照拂百姓又残害百姓的曜日落空了统统的光与热度,长夜再次伸展于苍穹。
西门吹雪冷静的谛视,叶孤城不由一挑眉,皆表示不信。
侍剑磨牙:……你如果上一辈子也这么知情见机心细如发在我变成妖兽前我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该死你孤傲一存亡恋人!啊呸!劳资才不是他恋人!
待墨长留分开好久以后,锦惑才收回凝睇烛火的目光,施施然走到大厅门口,昂首便望到了瓢泼的大雨和划破暗中的闪电。因为大雨将大地淹没,有才气者共同使力将一座座宝殿悬浮于空中,予各位幸存者居住,妖兽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