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去把你叔背出来吧。”方桂枝说。
石头扯了扯她的衣裳，方桂枝坐到瘸子三劈面。瘸子三等着石头把饭吃好，吃了一口酒，长长地嘘一声，盯着石头和方桂枝看了一会儿，说：“你们两个明天早晨就睡到一张床上去。”
“石头，豪杰不吃面前亏，你如果出去被李大高老婆的兄弟们打了，我们又要结个朋友。李大高老婆被李大高离了，内心难受，让她闹过今早晨，今后不会再来了。我们忍忍吧。”方桂枝说。
“从明天起，她不是你婶了，我……我不要她了。这个贱女人，你要管紧她，别让她跟野男人跑了。”瘸子三一口喝光老酒，把酒碗摔在地上，抓了两张小板凳，一步一挪着往房间里挪动。
石头闪畴昔抱住方桂枝，用后背挡住小板凳。方桂枝抽抽泣噎地伸直在石头怀里。瘸子三还骂个不断。石头叫她到隔壁房里躲躲。
方桂枝看着张三婶把地窖的盖子合上，只留出一丝丝板缝透来上面油灯的光芒。石头按捺不住要出去看看。方桂枝拉住他不放。
“叔，你如何能如许？”石头急了。
“三婶，不如我毁了这张脸。”方桂枝拿起地上的一块瓷片往本身脸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