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巷子口的阿谁摊子不管了?”白世宝记得他在巷子口里另有一摊葬品,现在要去走阴,那摊位平空搁置在那里不管不问,内心感觉奇特,便猎奇地问道。
白世宝家父活着的时候,曾带过他到午门看斩首,当时凡是有个斩首行刑便都会引来成百上千的人前来旁观,像是逛集市一样,热烈不凡。
白世宝哈腰拽了拽三尺长的红绳,感受系得稀松不牢,心想如果步子不稳,跌个踉跄还不给扯开,正要用手系牢,闻张扬瞎子喊道:“这绳头捆在脚上不能打活结,不吉利!”
“师父倒像个变戏法儿的,要甚么一抓便有!”白世宝惊道。
“你有这等法力?”
张瞎子将红绳在双脚上栓好,取出吓鬼鞭来,用手摸着辫梢,如有所思的说道:“你晓得刽子手吧?”
“这是托走阴的人送的血馒头,一会走阴的时候有黑狗带路,它叫一声,你掰下一块丢给它,这一起你要丢给它七块;切忌别提早将它喂饱,也不能将血馒头剩下。”
白世宝蓦地愣住,弯着腰侧头向张瞎子看去,双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心想:你这老头到底是真瞎还是装瞎?如何我做甚么你如何都晓得,仿佛他能够看到似的。
“凡人不成,去了便是去了,我们通阴之人确是能够。”
“师父,走趟阴能得很多钱吧?”白世宝想走阴风险这么大,搞不好就丢了性命,所谓有利不起早,这张瞎子不会平白无端为人走阴,托阴之人必定会以款项犒劳,便笑呵呵地向张瞎子问道。
白世宝听后大喜,现在身无分文,寿命也不长,如果和这张瞎子走趟阴,不但能够赚些银子,还能将在他的帮忙下增寿,也不枉此番豪赌人生,泼天欢愉!何乐不为?
“师父!我们还等甚么?这就去阴曹走上一遭吧!”白世宝急道。
白世宝听后在中间感慨不已,俗话说善有善终,恶有恶报,这件事情谁对谁错也分不出个成果,冤冤相报何时了,只盼个大事化小,让死人往生,留下活人安闲。
那犯人满身要挨上三百六十刀,刽子手用鱼网兜罩在他身上,让肉从网兜里暴露来,用锋利的小刀开端一片片的削肉,片下来的肉像是鱼鳞一样,每割下来一片肉来,刽子手便向令官报一声刀数。三百六十刀后,犯人便被活剐死了。对于刽子手的刻毒和残暴让白世宝不寒而栗,这给当时幼小的贰内心上留下了深深的暗影。
白世宝低头深思,保佑人间承平这事恐怕本身做不来,只求能将阳寿增返来,清闲欢愉几年便好,只是怕这老头诓我,要细问个明白。想罢后,白世宝问道:“为甚么要选我?”
“俗话说:人力有尽时,天命不成违;当初我向你暗吐天机,你却不听,现在也算是天缘偶合,让你随我走阴,这但是你的福分。”
“这托阴之人是东城外的老妪张王氏,当年张王氏的丈夫在青龙山落草为寇,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后被活捉判了菜市口斩首;这张王氏连夜通人找到行刑刽子手,财帛办理无数,只求能给个‘一刀断’给丈夫个痛快;这位刽子手收了财帛后,早晨去喝酒厮混,次日问斩时手腕上没劲,照着脖颈处连砍了三四刀才将血淋淋的人头砍下来;张王氏抱屈找人写了诉状将他告了衙门,说是多砍了三刀,即是连杀了他丈夫三次,按照大清法规,这刽子手也被判了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