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听人间六道之事,嗅觉确是差的很远。”白世宝说道。
通阴八法,初始其一,草木通阴,借物开眼。
“嘘,你身上有阳气,别惊醒了它!”张瞎子拉白世宝到一旁,悄声说道:“这阴庙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萨,这兽名叫:‘聆听’,人间忠邪善恶一听便知!”
“师父,这怪物是?”白世宝见着怪物闭着双眼,似睡非睡,呼噜鼾声像是炸雷,震得地府乱颤。
张瞎子丢了一块血馒头,未几时那条大黑狗公然跑了返来,带着师徒二人回阳。二人穿过城东背阴山,行走在一片阴沉山麓之间,白世宝见这并不是来时的路,便向张瞎子问道:“师父!怕是走错了路,这道如何没有见过?”
“那又如何?”白世宝不解地问道。
“现在她年寿将尽,到阴司是受刀斧活剐,还是油锅火焚,任由她来接受,都是一样痛苦为何挣得迟早?她托我到这里寻你,就是想化解恩仇,让你毫无痛恨的转世投胎,情愿为你请佛超度,烧冥钱扎纸币供你享用!”
“没错的,阳间就是如许,有来路,没来路;我们跟着这阴狗就能回阳!”
距渑池城东方三十里处,位于棋盘山下,轩辕古庙,庙尊前有木刻人像,乃是树精二鬼,一鬼桃树成精,一鬼柳树成怪,轩辕教养成人,赐名高超高觉,长千里之眼,生顺风之耳;通阴之人,可借二鬼其躯,摘柳叶封眼,取桃木枝干,可见妖魅乱凡尘,可诛鬼怪堕阴尘。――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因而便趴着张瞎子耳边嘀咕了一阵,张瞎子听后一笑,内心暗自奖饰其白世宝机灵来,本身竟然没有想到这体例,顿了顿喉咙对那刽子手说道:“待我归去为你糊扎个美人,烧了给你,也好让你阴曹有个朋友,奉养疼你;结姻一事过分庞大烦琐,如果寻到有情愿陪嫁的人恐怕也要三年五载,当时你岂不是等的阴寿都尽了。”
“统统行当都是因为有人需求,活人死人阴阳两隔,天然便有了我们这类买卖。”张瞎子回道。
凡人都说去了趟阳间便是死过一次,白世宝竟跟着张瞎子走了一趟阴,也算是死过一回,此时与鬼城渐行渐远,胆量也大了很多,感受这前所未见过的天下反而令他镇静和猎奇,这类变故比有法则的赌局更让人猜不透,也更富有刺激。
“人间之事千奇百怪,你不晓得的事情另有很多,比如有些心肠不善的羽士借死人肉躯炼尸……”
“师父,你为甚么要做这档子谋生?”白世宝问道。
白世宝心中一震,想到本身来时是带着张王氏的生辰八字,只盼那恶鬼在这阴曹里,别真把我当作张王氏给活剐了便好!
“我阳间被斩命,阳间又受了苦刑,而这妖妇却在阳间欢愉,我怎能咽下这口气?”刽子手怒道。
白世宝心想这家伙竟是个色鬼,人都死了还结甚么阴婚?
张瞎子说道:“恐后无凭,立字为证。”拿出一张黄纸来,让那刽子手在上面写了誓,蘸着血迹画了押,一番过后清算安妥,这事总算告一段落。那刽子手的阴魂欢乐地飘走,归去等信儿去了,剩下这师徒二人收了字据,便往阳间回返。
白世宝吓得浑身直颤抖,嘴巴被张瞎子死死捂住,发不出一点声音来,身边的那只大黑狗看了看那老妪,俄然连声哀嚎,夹着尾巴惊吓的跑掉了。
“阴婚这事有为天道,阳间间谁家后代肯和幽灵结阴,身后合葬?”张瞎子神采严厉,怒说这刽子手蛮不讲理,这事丧天害理怎能强求?要晓得,结阴婚需求纸糊冥器,女方陪送的嫁奁也都是纸活,女方手捧死者遗照拜祭六合,最后焚化共葬一处,这类事情如果两边都是死者好办,只需用红绳结姻同葬便好,只是一死平生最难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