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人不信翻开纸包用手指蘸了蘸,搓进嘴里抿了抿,昂首说道:“二当家!不咸不淡,还透着股土灰味儿!”
白世宝点了点头。
“那一包包的是甚么东西?”为首的那人勒住马缰问道。
“敢问烧的哪门香?拜得哪座庙?信得哪尊佛?”
话说到一半,那匹马一声嘶鸣,踏着腿猛地蹬了出去,果然绕着众麻匪跑了个圈,众麻匪惊奇得掉了下巴,更有人吓得从马背上跌落在地,都直道是闹了鬼,却不知蓝心儿在马背上玩的痛快!
“我……我攒钱娶老婆!”白世宝要在阳间攒钱的事儿,倒是不能跟她说。
为首的一人面白清癯,穿戴一件绿褂子衫,腰间吊着一块青玉穗子,拍顿时前,向白世宝打量了一番后,抄着马鞭指着白世宝说道:“头顶三寸神灵护,身背三尺纯青刀,脚踏三界有鬼怪,只问你是何来头?”
“你如何比我师姐还狠?”
“这对银坠子到是挺标致的……”白世宝眼尖识货,银这个东西分歧于金,越小越精越是值钱,他望着挂在蓝心儿耳垂上的闪闪银坠,看模样是足金足银,分量恐怕不轻,本身辛辛苦苦陪她身赴苗疆走这么一遭,向她要对耳坠应当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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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民气疑道:“这都是甚么跟甚么啊?完整不对门路,我问东他说西,这家伙到底是甚么人?”然后对身先人说道:“搜!”
“我又不是和尚,如何不能?”白世宝细心回想着张瞎子所说的戒律戒条,此中还真没有不能娶妻这一说。
“大师道法高强,我王响佩服!”说罢以后,二当家用手向世人一挥,喊道:“给我绑了!”
“那如何办?我肉身估计还在师姐的手中!”蓝心儿听后焦心道。
…………
白世宝咧着嘴巴看着蓝心儿,心道:炼蛊之人竟然这么狠,真是有违天道,难怪巫蛊之术被人常说是凶险的术式,这对同门朋友姐妹竟然一个比一个恶,便说道:“她既然害你就应当将你肉身焚了,挫骨扬灰,一了百了!”
白世宝听得明白这是麻匪匪贼的切口,倒是不知如何来对,寻摸着在茶社入耳人闲谈,记得那么几句,便笑道:“在家不敢言父,出门不敢言师,鄙人姓白,不敢沾祖师爷的恩光,单挑姓名,白世宝便是!”
“你能娶老婆吗?”蓝心儿俄然想到白世宝是‘天派’的羽士,都传做羽士的断后,化了七情六欲,才气放心匡扶公理。
“传闻羽士能捉鬼降妖,你给我捉个鬼来瞧瞧!”二当家说完喝喝大笑起来,众麻匪在身后也陪着大笑。
二当家回过神来,顿时膜拜在地上,说道:“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大师赎罪!”
“先找回你肉身再说吧!你三魂归阴久了,七魄在体内便会渐渐消逝,到时你阴魂还了肉身,虽说有精气神这三魂,但是没有七魄之气,你便成了呆傻的人……”白世宝用拇指捏着食指中指,在蓝心儿面前比划道。
蓝心儿晃了晃腕上明闪闪的手镯,又挑起胸前的银坠项圈让白世宝看,以此来证明本身并非空口白牙的胡说。
“端的阳间碗,吃的阳间饭!”白世宝已经词穷了,盗汗顺着脖子直流。
话音刚落,便有人举着枪管抵在了白世宝的脑门上,又有人翻身上马,过来搜白世宝的身,此人先卸了白世宝腰间的吓鬼鞭,然后摸着白世宝褂子里有暗兜便警戒起来,翻开褂子取出来的竟然是一沓沓的黄纸符咒,一片片柳树叶片,一包包的黑狗骨粉,另有一本旧书和一幅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