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乱坟岗!”
许福穿戴一身黑衣,胸前绣着一块白底,上面写着黑黑的一个‘押’字,腰间挎着铁锁脚链,正站在白世宝面前,拱了拱手说道:“前次一别已稀有日,真是驰念兄弟呀!”
站在白世宝面前的这位,恰是那日与白世宝结拜的鬼差许福。
嘎吱嘎吱!
“莫非是人死脱了相?”
马三双腿伸开,高出在棺材上,弯下腰用脖子上的绳圈,往女尸头上一套,用着腰劲儿向上一挺,将女尸上身吊了起来,这女尸身材生硬,腿脚还在棺中,身子倾斜,和马三脖子吊着脖子,脸对着脸。
“这是张大户的儿媳吗?如何不是个长舌瞪眼标吊死相?”
白世宝半开打趣地说道:“许大哥要抓的那两个阴魂该不会在这棺材里吧?”
马三揉了揉眼睛,又朝着女尸打量了一阵,说道:“没错大哥!我看着有那么几分像!”
马三用手拽着脖子上的绳套,本身离那女尸的脸只要半尺的间隔,如果在用力,这女尸就和本身抱到一起了,这时,女尸身上的一股香味儿直往马三鼻子里钻,马三心中奇特,这是甚么味儿?如何这么香?
马三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女尸,扭头向李五大声叫道:“大哥,尸抬起来了,快摸宝!”
“不知许大哥要去那里捉魂?”
棺盖被揭开一个大口儿。
屋内。
“大哥,这女的太重了,我的腰都要断了……”
“看它好你就背归去,打个床板子睡!”李五说道。
“好痛……”
白世宝略有打动地说道:“想不到许大哥公事繁忙,竟然跑过来看我……”
……
马三和李五这俩报酬了财帛生了邪念,跑到镇西这片乱坟岗上挖棺盗财。
“我……我是如何死的?”
“1、2、三……”
白世宝排闼瞧着宅院中的蓝心儿,有些担忧,不知这二人可否将蓝心儿救活,忧心牵挂便又踌躇不决。
李五挺着大肚子绕到墓碑前,见极新的墓碑上刻驰名字‘贤妻张王氏之墓’,心想这棺材还没腐,碑也是新的,应当没错。
李五挺着大肚皮跳进棺材里,用手摸着内里的项链金饰,兜着衣衿一边往怀里装,一边心想:这娘们生前倒是没少给本身添物件,不过死了倒是都落到我的手里!
马三坐在棺材上向四周瞧了瞧,又看了看李五,惊奇道:“好端端的如何起了一阵邪风?”
俗话说:繁华险中求,恶向胆边生。
白世宝向门外望去,瞥见齐连山和廖老太正坐在院子,面前布了步地,烛光闪动,正劈面前架坛上一人施法,白世宝一瞧那人恰是蓝心儿,便急问道:“他们在做甚么?”
白世宝一想本身倒是没有见过鬼差捉鬼,莫不如和他去瞧个新奇,归正现在肉身像团火烧似的,钻归去岂不是刻苦?等肉身凉些钻再返来最好!
马三忍不住渐渐展开眼睛,往女尸脸上偷瞄了一下。
“别分神,先救面前这个……”
齐连山盘坐在地上,双目紧闭,愁眉怒锁,双手在胸前不断地变幻动手决,时不时地向身边的廖老太喊道:“借风!”
挖棺盗宝的人都传有这么一个说法:棺椁分为‘六合’两块板儿,上边厚厚的棺盖则是代表天,千万不能掀翻在地上,不然就是‘翻了天’,棺盖压在地上,会走霉运。
“这打趣还是别胡说,躺在棺材板上睡觉,犯着忌讳……”
“你在他们的宅中……”许福用手向门外指了指。
白世宝又问道:“我们如何会在这里?”
马三累的满头大汗,坐在土堆上用袖子擦着汗,说道:“这棺材盖子真沉,是块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