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三……”
这女尸的眼睛不知何时展开了,直勾勾的看着马三!
白世宝向门外望去,瞥见齐连山和廖老太正坐在院子,面前布了步地,烛光闪动,正劈面前架坛上一人施法,白世宝一瞧那人恰是蓝心儿,便急问道:“他们在做甚么?”
白世宝问道:“我倒是没见过鬼差如何勾魂捉鬼,我能够同去吗?”
马三用手拽着脖子上的绳套,本身离那女尸的脸只要半尺的间隔,如果在用力,这女尸就和本身抱到一起了,这时,女尸身上的一股香味儿直往马三鼻子里钻,马三心中奇特,这是甚么味儿?如何这么香?
李五正端着墓碑瞧着,不知从那里刮来一阵怪风,卷着沙土横飞,两盏蜡烛尽数吹灭,四周一片乌黑,瞬息间,夜空中的乌云被这阵怪风吹散开来,暴露一轮圆月挂在天上,照的整片坟岗透明。
廖老太坐在他身边,将七个碗倒扣在地上,摆成个塔状,在最上端的碗底上贴着一张黄纸,又在黄纸上立着半截红蜡烛,廖老太紧紧盯着蜡烛上的火苗,听到齐连山喊道借风后,便用手盖在蜡烛上,将火苗压住,双手仿佛完整不怕烛火的烤炙。
“这打趣还是别胡说,躺在棺材板上睡觉,犯着忌讳……”
挖棺盗宝的人都传有这么一个说法:棺椁分为‘六合’两块板儿,上边厚厚的棺盖则是代表天,千万不能掀翻在地上,不然就是‘翻了天’,棺盖压在地上,会走霉运。
“他们在施法救你朋友的性命!”
白世宝正平躺在床上,面色紫红,胸前被红笔划的符咒,正跟着胸腔起伏变得闪闪发光,双手垂放在两侧,这时手指俄然动了一下!
屋内。
马三和李五这俩报酬了财帛生了邪念,跑到镇西这片乱坟岗上挖棺盗财。
“许大哥?”
马三双腿伸开,高出在棺材上,弯下腰用脖子上的绳圈,往女尸头上一套,用着腰劲儿向上一挺,将女尸上身吊了起来,这女尸身材生硬,腿脚还在棺中,身子倾斜,和马三脖子吊着脖子,脸对着脸。
许福转过身来,瞧了瞧白世宝,拱手说道:“兄弟,实不相瞒,本日收到鬼司催魂公文,上面记录有兄弟的名讳!”
白世宝排闼瞧着宅院中的蓝心儿,有些担忧,不知这二人可否将蓝心儿救活,忧心牵挂便又踌躇不决。
李五挺着大肚子绕到墓碑前,见极新的墓碑上刻驰名字‘贤妻张王氏之墓’,心想这棺材还没腐,碑也是新的,应当没错。
白世宝挣扎着坐起家来,用手揉了揉眼睛,又朝四周瞧了瞧,感到陌生,便问道:“兄弟,我这是在那里?”
白世宝眼睛瞪得溜圆,大惊道:“甚么?另一个是我?”
俗话说:繁华险中求,恶向胆边生。
白世宝又问道:“我们如何会在这里?”
“莫非是人死脱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