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鬼差渐渐站起了身子,走到白世宝面前,用手拽着衣衿,今后一甩,暴露两条腿来,‘咣’地一声,劈面给白世宝跪了下去……
白世宝听到这话顿时大喜,瞧着许福,心说道:时候到了!
白世宝听在耳朵里,心想:他说这话较着是在给许福提个醒儿。
马鬼差将银票推了归去,说道:“这钱我千万不能收!”
马鬼差摇了点头,瞧着白世宝说道:“这钱我不要,我有一件事奉求这位兄弟!”
“如何……”
白世宝愣了愣,心想你是鬼差,穿墙捉魂,连鬼都怕你,为何让我去杀人?恐怕这内里有猫腻儿,便诘问道:“此人是谁?”
这话倒是马鬼差复苏着说的,奇妙就在于,话中没有提到半个‘放’字,倒是先问了结果。
“不成!我的给他重新想个别例!”白世宝低头深思了半晌,感受面前俄然一亮,转过来对马鬼差说道:“这事我包办了!不过另有一件小事儿,你得帮我……”
马鬼差点了点头说道:“别人我不晓得,可我确切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兼并你老婆’这五个字确切不能劈面讲出来。
几杯酒下了肚,话便多了起来,马鬼差一番牢骚,讲的也尽是生前的烦苦衷。白世宝在一旁听着内心迷惑,人都死了,何必再顾虑着生前的琐事?
许福感受不快,神采有些挂不住色儿。
许福向白世宝笑了笑,顿了顿神情俄然说道:“既然马兄是位重情重义的男人,我也就照实说了,这位并不是我远方的甚么侄孙,乃是和我结拜的兄弟,此次无端暴毙而死,被阴司发了公文,派我等前来押送回阴,现在我成心放他一马!”
“那里,这算甚么事啊,我们常日在阴曹衙里憋闷,好不轻易借着公事出来,未几喝几杯如何能行?你固然喝,返来路上我操心照顾着点就是了……”
白世宝在中间看到,心说敢情这是动了情,都哭出来了,却如何不见有泪水流出来,莫不成是干打雷不下雨?
白世宝愣在那边,转头对许福回道:“此人是当今之主,手上掌有兵权,部下督军各个都有兵马枪弹,都不要说我白世宝一人,就算再有十个我,也不是他的敌手啊!如何能杀得了他?”
“马大哥,莫非这个袁大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