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听后不再言语,弯着腰紧迈着步子,跟在前面,向镇西乱坟岗走去。
白世宝抖了抖褂子,心想刚才正憋着一口恶气,看来这二人要帮我泄气了,回身迈步就走。
“秦二爷,就在这儿!”马三向那口新棺上指了指,战战兢兢地说道。
秦二爷迈着步子在李五身边走了一圈,嘲笑道:“你俩真是好大个胆量,夜里跑到这里来挖坟,不怕我给你俩抓回武堂大衙吗?”
一人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眼皮上痦子生了毛,头发有些蓬乱,摸着后脑勺撇着眼睛在四下里瞧来瞧去,像是在防备着甚么。
许福体贴肠问道:“兄弟急叫我来何事?”
李五在一旁也听明白了,腆着肚子跑过来接话道:“对对对,那两把铁锹和地上的蜡烛都是证据!”
马三暴露一脸无法的神采,一面眨着眼睛表示李五不要张扬,一面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金银金饰,哈着腰走到秦二爷面前说道:“传闻秦二爷过些日子要办四十四岁大寿,我哥俩深思给秦二爷买些寿礼,这不没钱去寻,才挖了坟……”
李五回神过来,盯着眼睛瞧了瞧,目光扫到马三身边的秦二爷,顿时一愣,麻皮脸乱颤,仓猝拱手叫道:“秦二爷您如何来了?”
白世宝猛转头一瞧……
百姓们暗中口传:“阎王老迈,秦德老二”,骂他是阎王身边的小鬼,秦德晓得后也不忌讳,反而尝尝将‘二爷’挂在嘴边,厥后叫顺了嘴,也都称他为秦二爷。
“哦!”
秦二爷说道:“时候久了,酒精都蒸发光了,那里另有酒味?别停,持续浇!”
“咦?如何没有半点酒味儿?”马三浇了一半,闻不到半点酒味,沾动手舔了舔,如同凉水一样,心中吃疑。
马三一愣,问道:“秦二爷这是要洗手吗?”
乱坟岗还是先前的模样,一处新坟旁,棺盖横斜,残烛铁锹散落各处。
马三跑畴昔见李五面色煞白,眼皮上翻,嘴角流着白沫子,惊叫道:“死,死了?”
秦二爷无法,跳进棺材里,一手抓着李五的衣领子,一手拎着李五的裤腰,卯足了劲,借着腰力抡着膀子,‘咣’地一声,将李五这一身足足二百斤的肥肉,给从棺材里扔了出来。
白世宝弥补道:“最好让他们几个月都下不了炕……”
马三将金银金饰往秦二爷怀中一塞,笑道:“秦二爷洪福齐天,甚么东西能折了秦二爷的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