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宝将蜡烛扑灭,护着烛火又在殿内细心瞧了一遍,还是空无一人。
“奇特,这是谁写的?”
白世宝对曲娥诘问道:“阿谁张羽士身在那边?”
女鬼曲娥瞧着白世宝神采奇特,便问道:“如何,你熟谙他?”
“甚么意义?”白世宝也顺着她的行动,低头往她脚面上一瞧,一双红布鞋上秀满了紫红的大花瓣,小脚轻巧飘飘,白世宝再细心一瞧,那双脚离空中竟有半寸的间隔,并且……还没有影子!
“……”
白世宝也不懂‘结丹’是何之意,没有插话。
白世宝插话道:“这位张道人的道行竟然如此之高,竟能施法降雨?”
“你不要惊骇,我不是成心吓你。”
神佛不作为,幽灵不循环,有家不能归,破庙来安睡。
白世宝一愣,心想:这么着?敢情这鬼是有冤难伸啊!莫不如先稳住她,别叫她发怒,听听她有何委曲再说,便诘问道:“你有何委曲,无妨说出来,我帮你想想体例?”
“他不知在那边求了一道避鬼符,揣在怀中,迟早照顾,我不能近他身,只好躲在这庙里寻人帮忙,彻夜半夜,恰好见你给我回了字……”
白世宝大喜,说道:“如果我帮你报了仇,你口中这团怨气可否给我?”
白世宝心想,她可算是找对了人,她需求我帮手报仇,我恰好需求她口中的这团怨气来增阳寿,这不是个好买卖?
女鬼感喟道:“觉得你能够替我伸冤,本来倒是消遣……”
白世宝只是在墙上提笔回了一句,就被一股莫名刮来的邪风,把手上的蜡烛吹灭了,这可让白世宝浑身一抖,倒吸了一口冷气,仓猝端着半截蜡烛连退了数步,退回到角落里,眨着眼睛在殿内哄扫。
女鬼想了想,将本身的事情,向白世宝渐渐讲了出来:
“好处就算了,你让我能睡个安稳觉便行!”白世宝只道是囫囵听完,对付了事,哄她先走才好。
……
啊!
“我闲来无事提着解闷,你别当真啊!”
天作偶然,晨明有制,日出日落,来回瓜代,顺次递推;择拂晓而至日暮,分别七更,称为白天,择定昏而至拂晓,分别五更,称为夜昼;半夜时分,按更伐鼓报时,鬼怪夜游,持更点勾引;鬼敲一更催人定,鬼打二更叫惊魂,鬼报半夜来拍门,鬼催四更来造饭,鬼哭五更祭亡魂;此名曰:鬼打更。――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这女鬼愁眉舒展,暴露一脸怨苦无助的模样,声音也是轻柔没有半点肝火。
“我死的好冤……”
一道惊雷闪过,劈面墙上朱红的血字,不知何时又多出几个字来……
白世宝又问道:“他叫甚么名字?我去找他!”
内里雷雨交集,殿内阵阵阴风急卷,雨水顺着破坏的庙顶滴落下来,滴滴答答的,像是拍打着节拍仿佛的,这调子听着像是有人窃保私语:
本来这女鬼姓曲,单名一个娥字,家住十里外的天宁镇中,幼小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
“啊……你是鬼?”
女鬼听后大喜,端着眼神在白世宝身上打量了一番,说道:“若你肯帮我伸冤,我定有好处给你!”
白世宝心说,这羽士的确就是个恶棍混子流,氓,谩骂道:“呸,他还美意义姓张?歪曲了我师父的好姓!”
这天宁镇中百姓多以耕作为生,一年前,不知为何突降大旱,天焦汗土,地盘颗粒无收,又有百姓接连中了暑气,怀病在身,百姓们都觉得是天神重怒,灾罚镇中的百姓,只好求神拜祖,以祭六合神灵,祈求恩泽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