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有句俗话：宁失一手，不丢一眼。
燕子飞说道：“戴宗！”
二人只待入夜……
白世宝点了点头。
燕子飞将褂子一裹，瘦得像是枯树，迈着两条颀长的腿，带着白世宝往山下走去。
“你要杀了那假羽士？”
“不错！手是两扇‘暗门’，要练的开合自如，‘六道’便是身上的六个孔，可在孔中藏物……”
白世宝回道：“就是南山道观中的那位‘真神’！”
燕子飞笑了笑，没在多言，拉着白世宝往天宁镇中走去。
白世宝凑了凑身，在那燕子飞耳边低语了一番，燕子飞点头会心。
白世宝心想：那曲娥一口怨气难消，若不亲身宰了他，恐怕不能解恨。
白世宝惊道：“啊！那岂不是五十两？”
“戴宗？”
“能藏多少？”
“一万两……”
“这女鬼姓曲名娥，是这天宁镇的人，一年前遭人欺侮，吊颈他杀，身后怨气吞喉不散，三魂无归，化成厉鬼躲在夜菩寺中寻人互助……”
……
燕子飞看了看天气尚早，便拉着白世宝说道：“我和兄弟聊得投缘，现在天气还早，莫不如我们去喝上一杯，待入夜时再去解缆……”
燕子飞笑道：“初度见面，为你指路的时候……”
白世宝拱手说道：“鄙人白世宝，受一女鬼的拜托前来寻你互助。”
白世宝也没有甚么事情可做，拱了拱手说道：“有劳兄弟破钞了！”
燕子飞伸出来五根手指说道：“实在不轻易，‘旱道夹银’这门工夫，从小便得苦练，先是些小豆、鸡蛋之类的，厥后变成土豆、茄子、地瓜，再练得日子久了，便能够换成雪斑白银儿；不简朴啊！十两一锭的银子，我才夹带了五锭！”
白世宝笑道：“这有何难？今晚可随我到夜菩寺，和她见上一见！”
白世宝一惊，仓猝摸了摸身上的卷轴，迷惑地问道：“兄弟甚么时候看过我这个卷轴？”
“你如何会有这张字条？”
白世宝听后算是明白了，心想今儿算是开了眼儿，能跟着闻名江湖的悍贼燕子飞一起盗财，镇静的有些心急，便催促道：“为何还要比及早晨？你的伎俩白日里都是神出鬼没，刚才将我怀中的字条拿走时，我涓滴没有查到！”
白世宝接过后，垫在屁股上面，二人席地而坐。
燕子飞用手指渐渐的在耳朵里掏了掏，将铜条拽了出来，笑道：“见笑了，练我这身燕子功，除了一个‘快’字，还要开‘六道两门’！”
燕子飞带着白世宝走出关帝庙，挥手将庙门一关，用手指在门缝中悄悄一挑，只听到啪的一声，庙门横杆从内里卡住，门便锁上了。
白世宝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一紧，脸上有些发热，问道：“何必来的？”
燕子飞摆了摆两条枯树枝似的胳膊，说道：“不成！仇人大仇未报，我如何有脸去见她？等事情办好了，我提着那假羽士的狗头，亲身到夜菩寺为仇人拜祭！”
燕子飞听得惊奇，连连叹道：“难怪她家中早已人去人空！”
燕子飞点头道：“俗话说：偷黑不偷白，偷风不偷月，偷雨不偷雪；白日会很乍眼，轻易透露行迹，我一人倒是无碍，只是你不好藏身！”
白世宝张大了嘴巴，算是开了眼，本来各行都有本身的‘门道’……
白世宝惊呆了，那么短短几句话的工夫，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怀中的卷轴看了一遍，速率之快，真是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