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人又去烤手,等手被熏黑的时候如法炮制,睡在地上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这个时候,那人又去烤手,双手渐突变的黑紫时,俄然猛地一昂首,翻着白眼,面如金纸像是看到了白世宝和燕子飞!
燕子飞心道:“该不会是撞了邪?”
燕子飞翻身上了墙头,趴在墙上向白世宝递了个手,白世宝伸手抓了畴昔,感受像是握住一个枯树枝。燕子飞向上一提,白世宝身子一起,感受被一股强大的劲给拽了上去,没想到燕子飞看上去肥胖,力道倒是大的惊人!
白世宝和燕子飞大惊失容,面色煞白,相互看了一眼。
这二个身影恰是‘走阴人’白世宝和‘燕子飞’李三。
白世宝和燕子飞一惊,低头一瞧。那口棺材不知如何,棺盖俄然动了一下!
白世宝悄声问道:“那该如何办?”
白世宝瞧着出了神,百八十斤的身子能倒挂在房檐上,还未收回半点声音,这等轻功实在了不得。
燕子飞拍了拍白世宝的肩膀,表示他大可放心,随后将身子平趴在屋顶上,用耳朵听了一阵,然后将腰间的衣衿解开,用手一块一块地揭开瓦片,用衣衿兜住。瞬息间,屋顶上被翻开一个小洞,燕子飞说道:“兄弟跟我钻出去!”
燕子飞那里见过这类东西,只是听别人说过,诈尸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罢,燕子飞倒头一栽,像是泥鳅一样,‘跐溜’一下,钻了出来。
“这……”
紧接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服和棺材摩擦的声音,然后便是轻微的敲击声,仿佛有人在棺材中鞭策着棺盖!
半夜之时,阴鬼之物,拦路横卧,遇夜路之人,化作冤亲借主,讨要冥钱香烛;路人惶恐,仓猝而跑,且不知其魂已被勾也;归去之时,身无主魂,剩有二魂七魄,行如惊吓呆傻,只待叫魂还身;此名曰:鬼拦路,讨财勾魂。——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白世宝低头往屋里瞧了瞧,屋子正中安排了一口玄色棺材,棺材前放了一个火盆,盆中另有残留的纸灰,屋中烛火透明,在棺材旁有四五小我披着麻,戴着孝,七倒八斜地躺在一旁,明显是守灵累的睡熟了。
二人从墙头一向爬到屋顶。
那人紫红的嘴巴俄然一笑,渐渐地挪着步子,伸开两个黑手,向吊在半空中的燕子飞走了过来……
燕子飞身子倒挂在半空中,用手指在嘴里蘸了蘸,在窗户纸上一捅,眯着眼睛往屋里一瞧,不由得神采大变,眼睛瞪得溜圆,身子一弯,双手扣住房檐,又是一个跟头,翻了上来,对白世宝说道:“真是怪了,难怪熬夜点灯,敢情县长家里死了人,在这屋中搭了个灵堂……”
就在这时,不知那里收回来一道怪声。
这时,从更夫身后蹿出来两个黑影,遛到宅院前,也昂首瞧了瞧这座大宅子,然后相顾笑了笑,回身绕道后墙角落里。
燕子飞悄声说道:“阿谁白面瘦子就是县长,银子被他锁在柜子里……”
此人生硬着身子从棺材里站了起来,神采被烛火照的如同金纸一样,翻着白眼,用鼻子在四周用力地闻了闻,俄然从棺材里跳了出来,伸动手像是要摸着甚么,在灵堂中走来走去……
白世宝顺着燕子飞的手势往里一瞧,在房屋最里端有个檀木柜子,被一把锁头锁住,再转头往地上一瞧,果然有个瘦子,斜躺在垫子上呼呼地睡着。
燕子飞像是挂腊肠似的,半吊在空中,吓得毛骨悚然。
只见那人渐渐走到蜡烛前,对着蜡烛烤动手,渐渐的双手被熏黑了,挪着步子走到地上一人面前,用熏黑的手去涂抹着那人的脸颊,手一碰上去,那人腿一抖,就不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