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祥躺在床上,叼着一杆大烟枪,有女佣候在一旁,不断地为他打钎,点泡,挖膏,清眼,舒舒畅服地奉侍他在那边过着大,烟瘾。李勇祥抬头躺着,正眯着眼睛享用着,闻声有来人,便昂首一瞧,瞥见妇人和男人,便问道:“庞狗子,半夜半夜你不睡觉,特地跑过来,莫非是有急事?”
白世宝一进屋,昂首便瞥见一幅仿造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挂在壁间,两遍有一幅春联,上面写道:‘寒窗难锁春幽梦,芳气袭人夜来香’,图与春联下,横着一张仿红木条桌,上面陈列一面椭圆大镜子,青花瓷瓶,瓶中插了三五只雉鸡羽毛。房中左边是一顶珠帘帐,罩着一张梨花心大木床。
“你没看错吧?”李勇祥愣了愣,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又诘问道:“大半夜的,你跑到茶馆干甚么去了?”
“如何回事?”
庞狗子说道:“李爷!依你看这事是谁下的手?”
白世宝越想越焦急,却又俄然愣道:“等等!和燕子飞兄弟一同被抓的人是谁?”
“……”男人并没有持续下去,抽身出来走到茶桌旁,坐在白世宝中间,摸索出一支烟,用大拇指弹了弹,扑灭,独自吞云吐雾。
男人走到床榻前,用手在妇人手上摸了摸,笑道:“如何?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我吗?”
“这法门有些日子没用了,有点陌生!”
啪!
李勇祥口中的‘老爷子’便是袁世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