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二爷见来势凶悍,仓猝侧身闪避,不与硬碰。陈晓虎则挥着满腔肝火,将断刀挥动如暴风卷沙,势气更似恶虎扑食,誓要将蔡二爷生吞活剐了不成!
“不自量力!”
因为马魁元算的太准了。
蔡二爷向世人扫了一遍,暗道本身势单力簿,再不将‘血滴子’亮出来镇镇场子,恐怕要扎脖在这儿!因而他‘刷’地一声将黑纱扯开,暴露内里的红布,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在厅堂上满盈着,红布上染有大片血污,色彩比红布本身要黑些,紧接着蔡二爷又将红布渐渐揭开……
血滴子中弹出三口刀片,正卡在陈啸虎的脖子上,顿时将陈啸虎‘锁’在血滴子内里。陈啸虎脑袋钻不出来,三口刀片的刀刃已经划破脖子,一股股的鲜血顺着刀身上的血槽,往外流了出来!
马魁元见状,用手拦住三和尚,扭头向陈啸虎呲牙笑道:“你们龙虎道派练得是嘴皮子工夫吗?如果真有本领,发挥出来让我瞧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抓住房上此人!”
道观金天,供奉雷坛,列有诸像,气象神合,雷公电母,风伯雨师,执掌雷电,风雨之神;其发赤红,两足三指,略如人形,火衣朱裳,白绸缠腰,双手持镜,云气斗暗,震电闪动,遂去不见;此名曰:金光电母。——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铁丝?”
蔡二爷见对方人数浩繁,自知跟他们耗不起,也不搭话,只求速战持久,探手一甩,将血滴子抛在空中。血滴子旋在半空,收回‘滋滋’声响,锋利刺耳,好似千鸟齐鸣,万宗鬼嚎普通!
陈啸虎身子一翻,抓起地上的的两截三环大刀,端在手上一瞧,刀口断的齐正,看的心疼,连连叫苦道:“我的‘焚天刀’!”
陈啸虎感受脖子发热,黏黏的,用手一摸,满手鲜红!
本来龙虎道派‘信道不拜神’,‘佩刀不佩剑’,以刀闻名!这口‘三环大刀’是龙虎道派祖师‘龙彪’用寒铁淬炼而成,光芒锋路,削铁如泥,其名:焚天刀!视为龙虎道派的‘镇派之宝’,代代相传!陈啸虎临来都城前,师兄陈龙风将这‘焚天刀’亲身为师弟背上,并叮嘱道:“刀在人在!刀断人亡!”陈啸虎没有想到,师兄的这番叮咛,现在成了谶语,刀竟然真的断了……
“哈哈……”
马五爷说道:“该不会是个盗财的毛贼?”
一个身影也从房顶洞中掉落出去,却在半空中抖了个翻,稳稳地落在地上。世人把目光谛视到此人身上,只见此人穿戴件宽肥的褂子衫,挽起红色袖口,手上拎着一个鸟笼,内里用黑纱罩着,嘴上叫道:“粗心了,踩个正着!”
一道阴寒的光,闪的世人眼睛生痛。
就这么两句话,把三和尚气的青筋直暴,太阳穴鼓鼓生痛!
小桃红用手指着他手上的鸟笼,说道:“这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人?”
“不消你们脱手!让我来会会他?”陈啸虎从地上拾起他的那把三环大刀,扛在肩上,向世人挥手说道:“令狐道长这仇,让我来跟他算算,你们谁都不要插手!”
老鬼王叔爷在旁惊道:“这……这是血滴子!”
白世宝皱眉细心一瞧,竟是一个铁制的鸟笼子,上面沾着血迹,估计是他杀了令狐道长后,还没来得及擦洗,看上去令人发瘆……
蔡二爷瞧了陈啸虎一眼,内心暗道:“来的恰好!你的人头也算一个!待我取了你的人头好拿归去换鸟……”
咳!
世人侧身让开个缺。
三和尚就是不信‘南边对过是北’,也不能不信马魁元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