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昭雪心头一凛,只听……林九朝白世宝大声喊道:“开棺!”
这时,马昭雪已被两只大狗拉倒棺材旁,那黄色的大狗向上一跃,跳进棺材里,张着爪子在棺材里刨了一阵,最后咬出来一张鹿皮,递到马昭雪的手上!马昭雪接过来向上面一瞧,纸上写着一句话:“呈义兄麻祖,义弟因急事北上,中秋之日方能赴往苗疆,届时再议……义弟马魁元拜上!”
“林道长!”
汪汪!
此人穿戴件绿色的衣服,恰是先前站在树林中的那人!只见此人用手在马昭雪的肩膀上一拍,抿嘴笑道:“别乱动!谨慎让我这类毒蝎蛰了脖子……”此人用手在马昭雪的耳旁摸了摸,诘问道:“我只问你,这耳坠你是从那里来得的?”
白世宝说罢,扭头向林九问道:“这尸身……咱还烧吗?”
哐!
白世宝急道:“棺盖没封,内里的人我们还熟谙,这未免也太巧了吧?会不会是有人用心设想了骗局,要谗谄我们?”
林九皱着眉,走到棺材旁说道:“有一种尸能勾雷火,将雷轰在身上后,恰好能将体内未散的七魄轰定在一起,如许就诈了尸!……我开端觉得这棺中是白僵,没想到竟然是毛道长的门徒林秋生!”
白世宝又问道:“林道长,你看现在该如何办?”
只见林九从怀中取出来一张符纸张,撬开林秋生的嘴巴,塞在舌头底下,叫了句:“出了棺材见了天,先别让他咬断舌!”随后盘膝而坐,咬破中指在林秋生的眉间一点,紧接着,双手拈诀,口中念了咒,叫道:“吾有法坛心中请,邪妖怪怪尽亡惊,九天神兵来复命,五雷神将分马行,破邪安魂为道令,保存三魂还身定……”
白世宝见他法毕,便凑上前来,问道:“如何?他另有救吗?”
“炼蛊……”
林九叹道:“不过……这林秋生好大的造化,幸亏‘葬他之人’修为尚浅,不然他被封在这棺中,可就九死平生了!”
“这是血纸灰!”
此人他也熟谙,恰是毛小芳的大门徒,林秋生!
“满灾了!他如何会死在这里?”
“骗局?”
“哦!没甚么!”
白世宝端着双手看着发楞,这一敌手,跟着本身出世入死,谁舍得断掉?
“如何会中了蛊?”白世宝皱着眉,扭头看向那口棺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叫道:“莫不是那口棺材被人施了蛊?”
白世宝点头说道:“不晓得是此人拿着真方抓了假药,还是他成心为之……不管如何,我们还是摸着屁股过河,多加一份谨慎为妙!”
林九点头道:“天雷岂是凡人能哄动的?刚才那道天雷劈中这株大树,我看倒不像是设局,或许下蛊之人只是为了奖惩开棺的人!”
林九在旁笑道:“本来是麻祖的小妮子!如何,你还记得我不?”
汪!
这时,那两条大狗跑过来咬着马昭雪的袖口,把她朝棺材的方向拽去。马昭雪不知何故,便跟着走了畴昔,还未走近时,只听白世宝叫道:“这是甚么……树桩子?”
林九用手在林秋生的脉门上探了探,急道:“快!先把他从棺材里抬出来!”说罢,二人将林秋生的尸身从棺材里抬了起来,白世宝只感觉他身子未僵,软绵绵的另有弹力,平放在地上后,身子舒伸开来,四仰八叉地躺着。
“没错!这纸是黄纸,血是阴血……在苗疆有一种葬法,叫做:‘裹尸葬’!他们用树皮包裹尸身,以保存尸身不腐,最后再内里烧些‘落气钱’,也就是沾有这阴血的纸钱,焚化后用纸灰封住树皮的裂缝!普通这类葬法都要将尸身吊挂在堂屋的横梁上,离地五六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