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有十八层监狱,每一层羁押的恶鬼都不一样,科罚也不一样。上刀山,下油锅,挖心挖眼割舌头,断筋剔骨沸汤浇手・・・,各种科罚应有尽有。
吵嘴无常拉着苏玲,一溜烟躲进了白无常的家。刚进家门,白无常的老婆笑吟吟的迎上前,道:“二位明天辛苦了。”
黑无常也不再凶神恶煞似的对她了,偶然也会跟她聊两句,问问阳间的事。白无常比较随和,脸上老是挂着暖和的笑容。
苏玲止不住内心的哀思,竟肆无顾忌的嚎啕大哭起来。
黑无常走上前,一把抓住锁链想把苏玲从地上拖起来,嘴里恶狠狠骂道:“也不看看这里是甚么处所,岂容你撒泼耍赖。”
在地府里呆久了,苏玲渐渐地分不清本身到底是人还是鬼。更多时候,她感觉本身跟这些阴魂们没甚么辨别,除了她还具有宿世的影象而这些阴魂们没有外。
白无常更加狂笑不已:“好玩,太好玩了,如何会有如此蠢的女人。”
黑无常回过甚,跟白无常使了个过来的眼色,白无常跑了畴昔,两个脑袋凑到一起,详详细细的又看了看三生石上的笔墨。
苏玲已经无处可躲藏,前面的阴魂都已全数进入了该去的循环道,就剩下她一个。她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上前,黑无常瞋目圆瞪,脸孔狰狞,仿佛苏玲再不走上前去就废了她。
黑无常把她按到前面,凶巴巴地说:“好好的看看,不然没机遇了。”
苏玲一下子整小我懵了,只感觉天旋地转,脑筋里一片空缺。她现在剩下的只是灵魂,即便能还阳,也回不了本来的身材了。
苏玲在地府,没有别的去处。她本不该死,躯体却被燃烧了,地府里的存亡簿上有关她的笔墨就主动消逝了。再也找不到她的任何记录,也就没有她的安身之所,以是她一向暂住在白无常家里。不管是人还是鬼(究竟上,吵嘴无常和白无常娘子应当是神而不是鬼),相处久了都会有豪情。
苏玲心一凉,垮台了,真把我抓错了。她“哇”一声痛哭起来,边哭边喊:“我明显能够活到八十九岁,你们却把我抓来,如何办啊,你们说如何办?”
庙里常有公众来上香朝拜,每次苏玲来到庙里,表情总感受特别的镇静,庙里满盈绕梁的香火味道常令她神清气爽,案台上的供品她也会吃些,固然吃起来的味道没有在阳间的味觉好。渐渐的,苏玲感受本身的身子不再轻飘飘的,也敢到内里去逛逛。
吵嘴无常这下也慌了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自办差以来可从未犯过如此之大的弊端。眼睛再往孟婆亭看去,孟婆仿佛也已经清算好汤碗筹办分开,她那边的孟婆汤并没有苏玲的份额。
苏玲瞪大眼睛又细心的看了一遍,没错啊,确切是一向到八十几岁都有记录,内里还详细写了本身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呢。
苏玲无辜的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吭声。这里毕竟是阴曹地府不比阳间,吵嘴无常现在如凶神恶煞般的把气都往她身上撒,本身还是诚恳点,静观其变。
来到阴曹地府后,苏玲渐渐体味了,实在阴曹地府并没有人们设想中的那么阴沉可骇。除了整天灰蒙蒙的天没有阳光外,阴魂们的糊口还是很有规律的。生前乐善好施的阴魂都能行动自在的地府里行走,只是喝了孟婆汤后没了宿世的影象,就只能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等候着机会转入下一世的循环。生前残暴暴虐的阴魂就没甚么好的报酬了,夜叉们会按照这些恶鬼们生前行恶的品级来分别他们所要接受的奖惩程度和关押的层数。
白无常佳耦俩的豪情很好,苏玲从未见过他们拌过嘴。苏玲和他们相处越来越和谐,越来越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