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名字的原因,还是江太太慈爱,感化了江平姐。跟着这个名字叫开,江平姐收敛了之前的防备与阴霾,性子倒是日趋明朗起来。
桂五道:“娘放心,这是我与朋友的买卖里参了一股,得的分红。岳父岳母那边,也晓得此事,不会曲解。”
身份都换了,李桃儿这名字自是不能用了,江太太便给李桃儿起了个新名字,叫江平姐,但愿她今后日子安然顺利。
梅氏晓得桂重阳不差这几两银子,见他再不说其他,才点头应了。
李老太太没有放在心上,八两银子说不到好女人,那就十八两银子。有银子还怕娶不到孙媳妇,好饭不怕晚。
伉俪两个没有谋生,坐吃山空,读书又是费钱的事,桂二奶奶忧心忡忡。
一样是家具,陪嫁的家具要更邃密,雕工更多,以是提早筹办也安闲些。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不要说桂家颠末十几年前的变乱,男丁薄弱,桂五叔伯兄弟五人,断嗣了两支,老两口盼着桂五这一支开枝散叶也道理当中。
只说桂重阳,办成了这一件大事,终是松了一口气。
李家得了二十两银子,却没有如李老太太所想,顺利给长孙订下婚事,之前看好的五火庄的女人那家,听闻了李家卖侄女之事,立时给女人订了别人家。即便李家原意出八两银子的彩礼,也没有人敢将女人说给他们家了。
次日,桂五去镇上,桂重阳同去。
所谓“冥婚”,天然是桂五做的局,为的让免除后患,如此一来李家人便会当李桃儿被船客带走了。
梅氏要拿银子给桂重阳,桂重阳自是不肯收,与梅氏做了“合作”,梅氏卖力梅朵陪嫁的衣服被子之类,他本身卖力这一套家具。
桂二奶奶听了,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愁眉苦脸道:“儿啊,做人可不能不讲知己啊,先前那五十两不说,这一个院子一个铺子很多少银子啊?就算你在你岳父茶馆做掌柜每年有银子,也不该剩下这么多?你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可不能那样啊!”
现在李桃儿成了江平姐,从根子上处理了李桃儿的悲剧了局。
不说李家人的各种不顺糟心,桂家老宅这边的屋子,颠末一个半月的工期,终究盖完,现在就等着里外干透,便能够进家具了。
两个院子中间有开了小门,翻开就是一家,关上就是两家。
桂五与老两口说了,镇上置了宅子,过完中秋带江氏去镇上住。江氏身材不好,每年秋冬都要请医问药,镇上便利些。何况桂五来岁仲春要应童试,在镇上另有教员与同门能够学习
两个院子,都是一样格式,三正四厢七间房,因为自打水井,代价都不算低。年份略久的那套五十两,后修建的那套六十两。到底是镇上,一套宅子的钱在村里能盖上两三套。
七月过半,迟早有了温差,再过一月就是中秋。
之前桂五刚到家时,给桂二奶奶五十两银子,桂二奶奶给了梅氏八两做聘礼,拿一两银子换了一贯钱给杨氏做家用,还剩下四十一两。老太太全都拿出来,塞给桂五,让他留在在镇上用。
现在想想,清楚是李家想要顺利卖侄女,才有这番说辞;不然真要遵循村民猜想的,李桃儿是杜里正的私生女,如何能够任由李发财卖婚?
因为之前用的木工活计不错,桂重阳就一事不烦二主,又托买了一车松木来家,除了桂家老宅需求的新家具,剩下的木头恰好能够筹办梅朵的嫁奁。
此为后话,临时不提。
江太太生了四个女儿,又半路养大了桂五,倒是一个孙辈都没有带过,也是带了几分别致,对外只说是远房侄孙女,父母双亡,户籍落在四女儿名下,竟是真当孙女似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