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重阳讲了上午的热烈,顿了顿,道:“接下来,那爷俩怕是该争房了!梅村老那边,应当会偏着梅夫子这头。可杜家也不是白给的,当不会乐意看着杜二娘亏损。”
幸亏厥后得了银子,要不然家里都揭不开锅。
梅朵嘟囔道:“谁耐烦理睬甚么店主西家,我就想要看那家不利!”
隔壁是梅童生的老宅,一正一厢几间破屋,还是梅童生已故爹娘在时盖的,年初比梅童生年龄还大,又是十来年没有人住,非常破败。
李氏轻哼道:“干你甚么事?操这心何为?”
现在梅童生是想开了,攒再多也没用,银子该花还是得花。几十两银子,聘了小李氏这年青嫩妇,他也尝到了长处。
梅智还罢,十二岁了,半大小子;梅晓却只要几岁,穿戴小薄袄,脸上被风吹的红红的,一阵一阵颤抖抖。
等过几日桂梅两家官司开打,村里人天然就有了新嚼舌的。
老屋子着火,最是要命。
“老天有眼!”桂重阳不知为何想起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