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二爷爷叹了口气,桂五道:“当时你二爷爷、二奶奶也思疑过,可日子对不上。杜村长是个夺目的,真要有不对,不会白吃了这个亏。”
桂重阳还莫名其妙,待看到桂二爷爷与桂五神采,心下一动,小声道:“五叔,这就是杜七郎?”
桂重阳听了,反而松了一口气,本来觉得一个城府深瘦子,没想到先有晾人之举,后有现下的调侃,并不是个稳得住的人。
桂重阳满脸猎奇,待到桂二爷爷与桂五这里,望向大胖团子的目光则有些庞大。
这就是强词夺理了,测验的成绩不能作假,得了第一就是第一。
桂二爷爷拉下脸,昂首望向杜村长。调侃桂五那句罢了,“嘉奖“桂重阳那句,但是在质疑他的血缘。
一个乡间土财主的儿子,天然也无需顾忌甚么。待将杜家的事情查个底掉,打趣话就进级,从嘲笑杜七郎痴肥变成嘲笑杜家家风不正。
李氏在旁,慈爱的看着儿子。
杜七郎踌躇了一下,道:“爹,桂家来人了,还在大门口等着。”
“刚才在后院,来的迟了,就诸位久等,快快坐下。”杜村长倒是热络,看不出与桂家有嫌隙的模样。
不过杜村长不焦急,这叔侄两人既落户木家村,就是掉到本身碗里,总有调教他们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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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肥硕的体型,与方才那大胖团子如出一辙,必定是亲父子无异。被晾在门口两刻钟,桂重阳觉得这杜村长必定是放肆张扬之人,没想到是个和蔼的瘦子。
杜家主母李氏连给先头丈夫“烧七”都没守,没几日就该嫁的;杜家次女杜二娘也没有给亡故的未婚夫守孝,得了丧信后,立时嫁入梅家。两个女子没有守孝,是不知礼,杜家与桂家本来是姻亲,却趁乱娶了姻亲家隔着辈分的孀妇,这就是不刻薄。这孀妇进门就有孕,要说两人没有奸情谁信?
这是如何吃,能吃成这个模样?
听着都似嘉奖的话,可都不能细揣摩。
桂重阳还好,离成丁另有好几年;桂五已经成丁,今后劳役抽丁能脱手脚的处所还多,杜村长天然是乐不得。
桂五点点头道:“我在镇上见了两次,就是李氏所出的杜七郎。”
桂重阳松了口气,这杜家不善,杜桂两家总要对上的,如果这大胖团子的血脉存疑,到时候不免叫人束手束脚。
李氏不满:“莫非现在就不是端庄姻亲,那梅小子冷心冷肺,还真是养不熟,又向来招摇。就是七郎这里,说不得也是受了他的连累,才会挨人欺负。”
伉俪两个都感觉倒霉,可还是不肯意违了儿子情意,杜村长摆摆手,打发老苍头出去带人。
“那些兔崽子是妒忌我们家有钱,才瞎比比这瞎比比那,你听了就当放狗屁,还放在心上不成?”杜村长也受过读书人的轻视,想起来都叫人恼火。
杜村长随便摆手道:“急甚么,就叫他们等着。”
桂五迷惑地望向杜村长:“村长何为这么说?还是村长晓得我那四哥下落,不信赖他能平安然安娶妻生子?说来也怪,村里那个不知我那四哥诚恳本分,当年如何就得了失心疯似的说走就走了,全不顾父母兄弟死活?“
李氏将杜七郎当用心尖子,看他神采不对,立时横眉竖目:“但是桂家人胡吣了甚么?”
这是在思疑杜村长诱拐桂远了,杜村长赶紧摆手道:“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们爷俩倒是恼了,这也太不由谈笑。”
杜七郎到了知耻的年纪,虽晓得同窗是歹意,可也有本身的判定。
杜村长也面带霜寒。
“五叔,得快点赢利了。“桂重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