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奇特的是,张大娘这火气太大了些,这话里话外似有后果。两人都姓钱,莫非这张大娘的娘家也在铁家村?
张家妯娌两个此时倒是非常默契,一个压住钱氏的腰胯不让她动,一个直接骑坐在她胸口,煽起耳光来。
大师看的热烈,直到张爷爷开口道:“行了,都放手,不成体统!”
桂重阳在中间看的清楚,不由暗笑。
眼看两个老娘们就要撕成一团,院子里的长幼爷们都傻眼。
梅小八昂首看着桂重阳,眼睛一亮,拉着他到一边道:“重阳哥,你帮帮黑丫头吧,别让她家里卖了她。”
李发财夙来欺软怕硬,晓得婆娘说错话捅到张大心窝子上了,倒是不敢再激愤他,拉着还在骂骂咧咧的钱氏走了,心中倒是不无称心。有甚么好牛气的,不过是捡了他不要的丑婆娘。
桂重阳猎奇地看了梅小八一眼,这如何变脸变得这么快,明显之前还一笑露半口白牙?
梅小八点头道:“她整日里不是砍柴就是打草,晒得跟黑炭似的,大师都叫她黑丫头。她大娘使坏呢,才说她不是李家人。那是谎话,你可别信,就他们家那德行,如何能够帮别人养孩子?黑丫头必定是李家人,没爹没娘了,才会被欺负。”说到最后一句,望向桂重阳的目光就带了怒斥。
张氏父子这几句话一说,大师伙也就明白过来后果结果。
桂重阳本就想要察看察看这个梅小八,见状便道:“你愁甚么呢?但是担忧自家没有肉吃,一会儿随我回家去,我家有云豆糕吃。”
张爷爷又看着张大、张二道:“你们两个也要给老子记取,那种烂肉奉上来也不准惦记。别觉得能占便宜,比及沾上了,就要闹得阖家不安生,到时候别管老子叫爹!”
桂重阳本就被张大娘的“雌威”镇住,听到钱氏这一句,才晓得张大娘本来也姓钱。
兄弟两个说的信誓旦旦,张大娘与张二娘两妯娌神采却越来越不好,因为在公爹面前,不好说甚么,狠狠瞪了各自丈夫一眼,回厨房去了。
张家婚事如许抢手,一半是因张家日子蒸蒸日上,二就是张家品德正、家风好,张大娘这个将来婆婆性子利落刻薄。
“死骚货,撩骚撩到老娘家里,当老娘是死的!老娘早就警告过你,你爱如何浪就如何浪,不准往老娘家来,你当老娘是放屁!十来岁就跟着男人钻高粱地,死孩子都不晓得落了几个的烂货,坏了名声嫁不出去就钻了表哥被窝,还当本身那块臭肉是香的,生蛆养粪的东西,恶心死人了!”张大娘明显气的狠了,部下不断,嘴里也不断。
梅小八还在,脸上却暴露笑容,没有了刚才的光辉阳光。
张大乌青着来脸,看着李发财,阴沉沉道:“拉着你婆娘快滚,别逼着我脱手!”
这张大娘边幅虽平平,可却真是无能的,庄稼活干得,另有一手养鸭养鹅的妙技术,且是利子嗣,嫁到张家二十年,生了一女三子,孩子们也教养的好。长女未出嫁前,十里八村的媒人登门;就是三个儿子,两个略大些的,也都是女方主动请人传话,张大娘精挑细选定的婚事。
张大娘起家,双手在褂子上一抿,唾了钱氏一口:“打你这婊子,都脏了老娘的手。”
钱氏已经被扇蒙了,没有了还手之力;张大娘、张二娘听到公公发话,便也都停了手上行动。
钱氏被打了满口血,瞪眼张大娘道:“你才是婊子,没人要的婊子,内心还惦记取表哥,才趁机欺负奴!”
钱氏虽是爱撩骚,可并不是那等真正软弱的小白花,立时一蹦三尺高,就冲着张大娘而来:“钱桂花,你这没人要的丑婆娘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