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我徒弟这里,统统都好了,没事儿了!”陈长安眼含笑意回道。
“它如果来,便降了它;它如果害人,就宰了它!”陈长安似是轻描淡写般说着,面庞之上冷意甚然,眼中寒光明灭。
陈长安张阖了下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答来才好,女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抢过陈长安肩上的承担,背在本身的肩头,“仇人,就让我和你一起上路吧!”
陈长安游历当中,降服邪祟浩繁,名声远扬,和玉菀也日久生情,生起共结连理的筹算,只可惜他和正道的梁子就此结下。
陈长安和玉菀两人在一起度过了些光阴,光阴易逝,更加是这般的愉悦光阴,不留意之间,一两载已过,陈长安见玉菀日趋衰弱,又萌发起续命的动机,只是此次远不及前次那般顺利,虽早备齐七魂七魄,不成想却在那傍晚布阵施法之时出了岔子。
那团黑气来得急,玉菀又是一荏弱女子,自是遁藏不得,被黑气所伤,这黑气吸入体内,散进五脏六腑,当下精魄尚在,却也只能维系一两日。
邪祟听得此话,心生肝火,五官更是狰狞几分,吼道“拿命来!”话音未落,暴风愈发猛劲,邪祟尾一拍,身形化作一道黑影,其速如离弦之箭,白闪之间,那道黑影已至陈长安面前不敷一拳,倏的邪祟吐出长舌,那长舌直袭面门,舌尖之处如同剑刃般锋利,杀意盎然。
陈长安默声很久,只点头未应,女子只当他应允,兀自背着包在前走着。
“徒弟,徒儿求你救救玉菀,徒儿愿毕生跟随徒弟门下,修习道术!”陈长安跟从青门老道多年,怎会不知他的本事,不过是此法过分凶恶,他不肯等闲发挥罢了。
陈长安俄然剑眉一竖,面露忧色,大喊道“不好!这黑气有毒!”
不敷一日,陈长安带着七人的一魂一魄归回,正值日落之时,他在大殿以内摆好阵法,将玉菀置于阵法正中,将那七人的一魂一魄放出,那七魂七魄离开肉身,在大殿之上飘零不定,陈长安盘腿而坐,双目微阖,口中叨念叨咒。
玉菀排闼而入,眸中惧色跃然,慌声问道“邪祟已至,该如何是好?”
顷刻之间,那七魂七魄哀嚎声反响于大殿当中,陈长安双眼一睁,大喝一声,那七魂七魄齐齐向玉菀冲去,玉菀身材一颤,七魂七魄皆突入体内。
陈长安不显慌乱,微侧一步,长舌贴发而过,堵截几丝黑发,“竟伤了我的头发,那就用你的命来抵好了!”陈长安默念咒语,手中显出一柄长剑,这柄长剑剑锋之处幽冷之光甚然,剑光一闪,邪祟痛叫一声,吸回长舌,只是为时过晚,地上已落一截舌尖。
古书笔墨只记录于此,再翻去只墨迹班驳,笔迹恍惚。陈长安合上古书,暗忖着这续命之法这般简朴,刚死之人的一魂一魄收来又轻而易举,心中窃喜,玉菀有救了,他安设好玉菀,赶紧就近找着刚死之人。
“我非杀了你不成……”
“人死之时皆要停尸三日才可入土,只因人死三魂七魄未全离开,仍存一魂一魄,生者希冀于逝者那两魂六魄归入体内,才停尸三日。若要为人续命,则需集齐七人灵魂,在日夜瓜代极阴之时施以道术,方能为人续命。”
玉菀扑进陈长安的怀里,兀自的哭着,“我觉得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不取你项上人头,难明我心头之气……”
陈长安忙着弯下身扶起女子,说道“这点儿干粮能救你一命,算是物尽其用,何况你我在此相遇,缘分一场,我怎能看你丧命呢。”
陈长安停歇出现而出的杀意,收回长剑,转头寻着玉菀,他回过甚时见玉菀躺在地上昏倒不醒,陈长安忙走近将玉菀抱到床上,三指搭在其手腕之上,为其评脉,未几他收回击去,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