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云宫装潢气度,不至于贫苦成如许,客房如何寒酸成这个模样?难不成又是那白衫男人特地叮嘱过的?”
话声落罢,那男童力量倒是不小,纵身将我拽向那悬在深渊上的锁链上,全然不听我说甚么,我双脚踩在锁链上,直感觉这锁链微微动摇,直晃得我重心不稳,我转头见离岸边不远,想两步并一步走下这锁链。那男童像是能洞穿我心机般,不容得我转过身,他一把拽住我朝对岸小跑出几步,可一转头,见离岸边越来越远,那男童没有半点放手的意义,拉着我飞速往对岸跑去,跑到中间时,他俄然松开手,自顾自的一人纵身跃起,飞向对岸。
“灵性?这只是一头野兽罢了,又不是真龙。”我忍不住说道。
顺其手指处看去,这云墓山高数千丈,峭壁绝壁,寒冰积雪,唯有一棵青松斜立于崖壁。
踏云飞近些许,穿行过片片云的残骸,再向那云暮山看去,模糊间可见山岳之上有一宫殿群,这宫殿群弘大澎湃,光辉气度,如离开山体而建,飘于云海之上,仙气盎然。
可说来奇特,我同这白衫男人只在放牛岗时见过一面,他却说跟踪我已久,他仿佛晓得我很多的事,可他又是谁?
虬龙占有于虚空当中,龙眸盯视着我,口中唔响阵阵,如是喘气声般,他默声半晌才张口道:“让他出来!”声响未落,虬龙又钻入深渊中,不见踪迹。
出去的是一女子,这女子粉面桃腮,琼鼻朱唇,肤白赛雪,长发及腰,如飞瀑流下,身形纤细婀娜,小蛮腰不及一握,她嘴角轻勾,两汪酒窝浅陷,无酒却使得人醉意蒙蒙,她笑道:“先生,小女子柳月,宫主叮咛我来顾问你起居!”话声似若银铃般动听动听,久久缭绕耳畔,牵魂引思。
男童纵身一跃,双脚立于锁链之上,身形妥当,如履高山般,他转头喊道:“先生,你为何不跳上来?”
我内心犯着嘀咕,“这弋阳院那里像甚么客房,更像是一囚禁的缧绁,其外不远处就是那万丈寒渊,深不见底,任由别人再有如何的本事都逃脱不掉,更甭说甚么那身长百余米虬龙卧于渊底,就算通天的道行,怕也难逃。”
“不现在晚我就不去客房了,在这大殿内暂住一夜!”我笑着道,回身就往回走去。
我连后撤几步,心生胆怯,这锁链倒是粗实,可这深渊少说万丈,脚下一滑跌了下去,那岂不就小命没了,我吞咽了下口水,强挤出个笑意,问道:“这客房在对岸,除了这条锁链,是不是另有别的路能够畴昔?”
白衫男人挥袖,淡声道:“免礼!”话声落下好久,男女门童才敢挺起家,白衫男人昂首看着正门上的牌匾,其上以小篆笔体夺目雕刻三字“青云宫”,他凝睇半晌,又低头看向身侧门童,问道:“我出游这些光阴,可有何人来此拜访?”
层层云海过眼去,一座山岳显出影。这山岳之上堆积着密叠的云朵,不过这云朵不飘不动,会聚在一处,覆盖山岳,白衫男人指了指那云雾中的山岳,说那便是云墓山。
“诺?御剑而来?”白衫男人迷惑声,见那男童点头,不再多说甚么,叮咛那男童道:“你带这位小我到客房去,好生接待,不得怠慢!”
“青云宫另有这般美艳的女弟子?刚才进宫门时只见练武场上满是男人,只要那一女门童,蜜桃未长成,入不了眼,可这柳月同小影面貌不相高低,更赐与一种和顺暖意,如邻家女孩般。”
“咚咚咚……”
我看了眼白衫男人,见他早一人独自向深处走去,这白衫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着甚么药?这青云宫又是甚么处所?我内心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