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猛得自黑暗中一闪而过带起嗤的一声疾响,那无头身材回声分为两片,顺着力道向两侧分飞,堪堪飞出不到半米远,便轰的一声燃起两团烈焰,不等摔落在地便烧得连渣都不剩,只剩下几点星星火光仿佛是萤火虫般在夜空中随风飘舞不定。
两人久别相逢,站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箭说个没完,但光打嘴仗却就是不脱手,将君子动口不脱手的真义阐扬得淋漓尽致地,一时却仿佛忘了此来的最后目标。
“尊者,那雍博文……”
这一声大喝好不清脆,好像高山里打了个轰隆,震得车内那些破桌子烂椅子一地的瓶罐盘碟尽都嗡嗡乱颤。
“想不到这么多年,师兄竟然毫无寸进,竟然仍看不破这一点执念,固执于这一个标记不肯放松,只怕此生有望正果了。”此人中等身材,西装革履,头发油光,鼻挺口方,只是双眼狭长,猛一瞅去给人的第一印象很有些奸滑之感。瞧他年纪不过二十高低,说话间面带浅笑,略显轻浮,但腔调倒是老气横秋与表面很不调和。
“异动倒没有,只是……”
那圆盘与“煞”字交叉而过,仿佛没受甚么遮拦,各自依着本来的轨迹向前划过。这一回那圆盘又低了一足有半米,重新至尾将巴士车又打横削去一段,连带着车里的桌椅也都被齐齐断掉了半截。
“哦?此地另有这类人物,竟然能破得了聚阴阵,可知是甚么人所为?”
门内的招唤夹在老婆的**声一同传入耳内,黑瘦男人打了个颤抖,恭恭敬敬地回话,“弟子在。”
“你有机车?”雍博文思疑地盯着那小小挎包,筹算看看她如何能把一辆机车从包里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