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费事。”他恼火地谩骂着,回身下楼。
氛围中充满了悠长不见日光所堆集的阴冷与潮湿。
更远一些的树丛房舍间有些许淡淡雾气环绕不散,薄薄白雾之间树摇草动恍惚一片,又仿佛有些奇特的浅淡黑影自其间闪过。
雍博文顺手抽了本《疑龙经》,还没等翻开,俄然听到一阵女子的哭声模糊约约传来。
“走错边了。”雍博文没工夫理睬他,仓促忙忙上了另一侧的楼梯。
女孩儿越哭越悲伤,眼泪越流越多,那飞散的莹光很快便围满了她的满身,仿佛无数飞舞的萤火虫般,煞是都雅。
他定了定神,将八卦镜举起,只是四下无光,借光施法的追索咒一时无用武之地。不过这点题目却难不倒他,顺手拿脱手机,翻开上面的电筒往镜中一照,一道亮光随即自镜中冲出。他晃着镜子,把亮光落到方才跳出来的窗口上,便见亮光中闪出一个强大的黑影。
可现在人到哪去了?
刘意听了大吃一惊,赶紧陪笑摆手,“啊?不消客气,你去吧,我在这里帮你看着门,别让鬼跑了。”嘴上说着,内心倒是直犯嘀咕,“这小子不是有弊端吧,一听到有鬼,镇静得跟吃了点头丸似的。”
登上二楼的一顷刻间,他俄然间有了种又跑回到左边二楼的错觉。
女孩哭声不断,越哭越清脆,身形也是越来越透明。
迎门是的一丛矮树墙,修剪得整齐而没有甚么本性,星点有几朵洁白的小花异化其间,在一片绿色映托下,倒也别有几分神韵。树墙火线是一个新月形的喷水池,水柱喷起三四米高,在空中散落下来,在阳光中映出一片七彩的碎虹。
他举起八卦镜,右手在镜面上画了个符,低喝道:“追邪索佞,与我神镜。上呼金水,内明外暗。何鬼可藏,何魂可躲?吃紧如律令。”喝罢,举着镜子在厅中照了一圈,同时凝神驰镜中察看,便见左边门上有团恍惚暗影一闪而逝,当即不假思考来到左门前,排闼而入。
一样是二楼,一样是小客堂,一样是两扇对开门,如果说这些因为只是出于设想上讲究对衬的考虑而普通不过的话,那客堂中一样茶几沙发一样的电视,乃至茶几上一样吃了几个的时鲜生果和那杯剩下一半的微温茶水,就很明显只能以诡异来描述了!
窗前摆着张玄色书桌,两边堆满了画卷,正中心一幅宣纸压在镇纸下长长摊开,纸上画的是水墨山岳瀑图,墨迹未干,一旁笔架上的画笔笔尖仍湿。对着桌子的方向是张单人床,墙壁上方挂着支装潢用的宝剑。床底下,有只模样象小棺材的琴盒。长形的房间只要那一扇小窗,再加上此地本就处在绝壁暗影之下,是以全部房间阴暗昏沉,充满了令了堵塞的压抑感。
“没,没有。”刘意的神采变得煞白,神不守舍地回了一句,便本身在那边不断地嘀咕着,手指在罗盘的讳饰下偷偷掐算不断。
“如何这么不利?莫非明天诸事倒霉吗?出门前查查皇历好了。”雍博文躺在地板上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此时也不是思虑运气走向的时候,他咬着牙强忍痛苦重新爬起来,将铁雕栏抛在地上,走到窗前,向下张望了一眼,见这二楼也不是很高,转头对黑猫道:“棉花,你在这里等着吧。”说完一按窗台便跳了下去。
当看到那粉红色小楼的时候,刘意终究“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张口结舌指着那小楼讷讷道:“这是,这是穴位啊,如何能,如何能……”一时候胸闷气短,连话都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