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大街上又传来马蹄声,接着差役报喜的声音传来:“会试捷报!会试捷报!恭贺姑苏府常熟县魏浣初老爷会试恩科高中第一百九十八名!”
“如何不疼?血印子都出来了,能不疼?”
“疼啊,那就对了。仲雪兄,醒醒吧,这不是梦,是真的。”王兴道。
“恭贺魏兄!”
“真的?”
魏浣初赶紧拱手伸谢:“感谢众位,同喜,同喜!”
“哎哟,你掐我干甚么?”魏浣初看向王兴。
“你瞧你那鄙吝的模样!银子有,不消你出!”魏浣初翻了一下白眼。
“仆人,魏老爷中了!是第一百九十八名。”薛义对王兴说道。
王兴见魏浣初傻呆呆的模样,想起了《儒林外史》中范进落第的情节,赶紧用长长的指甲用力掐了他手背一把。
……
王兴闻言,一翻白眼:“得,刚才还想赚他点银子呢,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聪明,倒赖上我了。我交的甚么损友啊这是。”
“君子之交淡如水,提钱干甚么?你不感觉俗气吗?来来来,喝酒去!”
“恭贺魏兄!”
……
院子里世人一拥上前,开端哄抢。
“奉求,老兄,那是我家的钱,一小笸箩啊!”王兴一脸肉疼的模样。
“恭喜魏老爷!魏老爷大喜!”
狂喜从心底涌出,直想手舞之,足蹈之。
“疼不?”
魏浣初接过捷报看了一眼,肯定是本身的名字无疑,赶紧从怀里取出两锭银子,交给两位差役。
也是,十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金榜落款吗?多少个日日夜夜,都在胡想着这鱼跃龙门的一刻,当真逼真切来到面前时,倒是让人感觉恍然如梦,有点不大实在。
“行,一会儿让你俩尴尬。真是两个土老帽!”王兴心道。暗中却叮嘱薛义,让他告诉李瑞筹办铜钱。
“换铜钱干甚么?我如果中了,直接打赏十两的银子。”魏浣初豪气地说道。
“恭贺魏兄!”
他家跟洪承畴家都是敷裕人家,银子当然不缺。
魏浣初蓦地觉醒,感激地看了老友一眼,遂一整神采,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两位差役。
“是,恰是魏或人。”魏浣初规复了安静。
无法,总不能看着他受窘吧,赶紧冲李瑞一挥手。
洪承畴闻言也点头不已。
“真的!你看,报喜的差官都进门了。”王兴说道。
报喜差役走了,道贺的乡邻们也陆连续续地走了,王兴见魏浣初还在看着捷报傻笑,赶紧说道:“我说,看够了没有?”
“是我吗?不会听错了吧?”
差役报喜的声音在大门处响起,世人都听得非常清楚,一下子都站了起来。
王兴虽严峻,但看到洪承畴的模样又感到好笑。他固然对明史所知未几,但也晓得,这位老兄曾经叱咤明末清初,必是进士无疑,当然,是不是这一科中的,王兴就不晓得了。
在严峻和期盼中,世人这酒吃得也没有滋味了。最超脱的申绍芳只好一小我对着满桌好菜下口,也不再劝酒了。
甚么人啊这是!……
“恭喜魏老爷,道贺魏老爷!这是您的捷报。”差役赶紧双手把捷报递了上来。
“两位差官辛苦了,请拿去喝杯茶!”
魏浣初游移不定地站起来,仿佛不大敢信赖这个究竟,对三人的庆祝也是视而不见。
……
过了会试这一关,就是贡士了,再过殿试就是进士。殿试没有黜落的,以是,只要过了会试这一关,那就等因而进士了,只不过必须走殿试的过场罢了。
魏浣初抬目睹两位报喜的差役在李瑞的引领下,在王兴府上的仆人、街坊邻居、看热烈的闲汉的簇拥下来到客堂前,这才完整信赖,本身真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