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龙这个时候更不慌了,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他就是要瞧瞧伪差人的热烈。
“不可!不可!”“杀了他们,绝了后患!”“留着这些好人们干甚么,白白糟蹋了粮食。”“叫他们站着出去,躺着出去。”
“那还不是我拿钱吗?就凭我三根筋挑着一个头,上那里摸包子钱去,如何能还得了他们。”
真是红枪会说的,这个吴肖三说话就即是放屁一样,刚说的话又忘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讹柴龙一下。“我说柴会长啊,弟兄们跟着你受了这一阵子惊吓,被你害惨了。咱说句实话吧,你如果管弟兄们一顿包子,咱之前的帐一笔取消。你如果不管我们这一顿饭吃,对不起,咱就到日本人那边说话!”
李少卿看着柴龙扣在他们手里,哪能放心得下,就对柴龙说:“柴会长,你不能跟他们去。”
吴肖三只得拱动手对众红枪会员们说:“乡亲们,乡亲们,求求你们了。求你们部下包涵,放过我们这些小差人吧!今后再也不敢到七里铺来了。”
众差人别看刚才还没有一点儿精力,这会儿吓得来精力了,一块儿都站了起来,拿枪的拿枪,上刺刀的上刺刀,查抄枪弹的查抄枪弹,如临大敌普通。
吴肖三和那些小差人仓猝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五里铺也不去。”
柴龙这才拉着吴肖三的手,到了内里,对李少卿说:“红枪会的弟兄们呀,这是我的朋友吴队长,能不能放他们归去?”
“这不可,”李少卿拿开糖了,“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吴肖三倒是抓着柴龙的袖子不罢休:“我那小爷爷啊,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怪不幸的,上有老,下有小,迫不得已,才当这份差。说实话吧,我也是青红帮的人,黄金池也是我的徒弟,看在青红帮的面子上,拉愚兄一把吧!”
不一会儿,人们的喊声更响了,庞大的阵容中,仿佛四周村庄的红枪会也都冲进了七里铺村。一个差人镇静地出去陈述说:“了不得了,吴队长,挡不住了。红枪会足有上万人啊!我们甭想冲出去了。”
吴肖三和小差人们也只得喊着:“是是是,好好好,这些村庄都不去了。”
但是此时,柴龙的手脖子紧紧地抓在吴肖三的手上,倒是转动不的。吴肖三是匪贼出身,还是有些工夫的,只如果手脖子攥在他手里,甭想摆脱得了。
李少卿看了柴龙一眼,然后对身后的红枪会员们喊道:“红枪会的会友们,这些差报酬非作歹,整天到我们这里来催粮派款,也不管我们的死活,压迫得我们没有活路,能不能放了他们啊?”
差人们不敢开枪,但是也反对不住潮流般的红枪会员。不一会儿,在李少卿,五里铺的刘老头,另有三里铺的田老夫的带领下,众红枪会员冲进了院子。院子内里更是不消说,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被红枪会围了个水泄不通。
柴龙对吴肖三摊开了两手说:“看看吧,他们不听我的,我也没有甚么体例。”
柴龙假惺惺地对李少卿说:“你们说的这些前提都承诺了,是不是放他们归去啊!”
后边又有人喊了:“三里井、也庄、老柳头、白庄、墩台王也不能去。”
柴龙也对吴肖三说:“不立个字据怕走不了人。还是抓紧写几个字吧,夜长梦多啊,他们如果变了卦,就不好办了。”
柴龙内心稀有,想这个吴肖三,也尿不出一丈二的泡来,就对李少卿说:“没事的,这是我大哥,他不会对我如何样的。”
吴肖三还算聪明,对差人们说:“弟兄们,千万不要开枪!开了枪就费事了!”他先把本身的枪插进了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