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聪也叹了一口气说:“哎,我在村里也混不下去了。想当初,我在东国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现在,自从八路来了今后,夺了我的民团,收了我的枪,人如果没了枪,也就没了权,颜面扫地啊!想来想去,能找人拉拉的,也就是兄弟你呀。俗话讲,同命相怜!你我都是一条路上的人啊!”
恰好柳长淮和几个民兵还是一些神枪手,正躲藏在暗处,用枪对准着火光下的这些仇敌,这场仗就变得不好说了。
两小我臭味不异,越谈越投机。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了村外响起了三声枪响,接着无数的人号令起来。“高落第进西国寨了,不能让他跑了呀!”“抓住高落第这个汉奸呀!”“杨思聪也不能让他跑了呀――”
杨思聪说:“我想好了,如果是八路的天下,算是没有好日子过了。家眷呢,我早已送到了堂邑城,现在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如果再归去,八路晓得我给你送粮食,恐怕也不会饶了我。这么着吧,这里如果有处所,我就在这里住下了。”
高落第点了点头说:“大哥说得极是!找日本人帮手,也是没有体例的体例。如果不找日本人,也和汤庄的汤付皆,刘屯的刘祖荣一样啊,早早地被八路清算了,弄不好连命也没了。”
封闭越严,高落第的内心越焦急,如许下去,人多又有何用,饿也饿死了。正在高落第焦急的时候,有一天早晨,东国寨的杨思聪来了,还带着两个狗腿子,捎来了几百斤粮食。
高落第把杨思聪让到了炮楼里,给他倒上了一碗开水,说:“大哥呀,如果在平常,我必然给大哥沏上一壶龙井茶,摆上一瓶好酒,和大哥好好地叙谈一下家常。但是现在,你看看,过得这是甚么日子呀,真是被八路逼得,没吃的,没喝的,眼看就要绝粮了。你这是雪里送碳,救我一命啊!”
高落第这个欢畅啊,本来拔凉拔凉的内心,又燃起了复仇的火焰。他紧紧地抓住杨思聪的手,一边走着一边亲热地说:“大哥呀,我的好大哥呀,是大哥救了我的命呀!”
“夜长梦多,我们是不是趁早晨联防队打盹的时候,就把柳长淮抓起来?”
伪军早就点着了火把照明,在杨思聪的鼓励下,高落第一声令下,就烧了柳长准家的屋子,不但点了他的屋子,另有几家民兵,十足被点了屋子。杨思聪又鼓励说:“高团长啊,你人多枪多,还怕联防队这几小我啊,借着这个机遇,何不把联防队灭了。”
很快,他们到了柳长淮的宅子,杨思聪推了排闼,门虚掩着,不由心中大喜。高落第领着人冲了出来,先到堂屋堵人,撞开了门,屋里一小我也没有,又到西屋找人,西屋也是空无一人,各个屋搜遍了,连只鸡都没有抓到。
7、八个伪军倒下了,剩下的伪军一看,头呢,还得看着高落第的“马头”啊!借着雪光一看,高落第正没命地往西跑去,底子不管步队了。伪军们一看,头都跑了,本身还打个甚么劲啊,一个个惶恐万状,连枪都没顾上反击,四散而逃。
高落第不由有些打动,在这么困难的时候,很多人都想着逃出去,却另有人来投奔本身,本来毫无信心的思惟里,又鼓起了一种挣扎下去的动机。他紧紧地抓住杨思聪的手,对他说:“大哥呀,如许说来,从今今后我们就是一条路上的人了。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高落第又问他:“大哥啊,你今后有甚么筹算?”
柳长淮用三八式步枪打完了第一枪,随即大喊一声:“打!” “啪啪啪啪……”联防队的排子枪响了。枪声好不热烈,中正式、汉阳造、三八式,里头另有几支土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