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聊城县当局的门口,韩行叫站岗的出来通报,说道:“快去通报李县长一声,就说天下先生來了,前來拜访李县长。”
噢,原來是这么回事啊。李县长再次站起來,对韩行拱了拱手说:“老夫就感谢你了,替百口长幼对你表示衷心的感激。”
李瀚章也从速接上话说:“一个篱笆三人桩,一个豪杰三个帮,如果沒有世人的搀扶,我这个县长也坐不稳啊,是不是。。”
韩行就躲在了小客堂中间的一个小偏屋里。这个小偏屋,实在也就是李瀚章的一个书房。内里的书韩行扫了一眼,都是些四书五经,陈腐不堪的线装书,有的落满了灰尘,有的书颠末书虫的几次叮咬,都快成了草纸了。
两人正说着话,站岗的又來报:“城关区长邓顶山、七戋戋长刘云章來访。”
韩行点了点头说:“你这事情也算做到家了,这些伪区长大人们,看來都怕你呀。”
潘小安和韩行从邓顶山那边出來,直到走到了大街上,韩行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潘小安说:“潘队长啊,说实话,我感觉我的胆量就更大的了,但是明天,我也出了一身的盗汗。敌工事情,真不轻易呀。刚才阿谁小稻鬼子中间的伪军军官,他就熟谙我啊。如果他一反叛,你我可就真伤害了……”
“既然你陪着我到邓顶山这里來了,李瀚章那边我也陪着你去吧。”潘小安笑着说。
韩行心想,这个邓顶山和刘云章恐怕也是为了这个事情,我就躲在偏屋里,听听他们到底说得甚么,内心也有个数。只好点了点头说:“好吧,你们谈你们的。我就在中间屋里坐一下,不会打搅你们的。”
韩行又说道:“我此次來呢,和前次比起來,也就是一个小事儿。”
潘小安看到时候已到,也不肯意再和他胶葛下去了,对他说:“明天你的表示还算不错,我们记取了。明天來找你呢,是有这么一个事情,我亲戚的几个朋友也被他们当劳工抓去了。已经被编了号,顿时就要送昔日本,但愿你到李瀚章那边说说,把这几小我给放了。”
刘云章的话里更是有假,水分太多:“李县长啊李县长,我对您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您是我县的老秀才,老举人,大知识分子啊。我这一辈子能当上您的门生,那真是祖宗的造化啊。可惜,可惜,虽只是两年授学,那也是毕生受益啊。您为了全县的百姓,日夜的奔波,实在是沒有工夫再开书院啊。要不,我真的再领百口后辈,再赴你的书院恭听教诲。”
“天下先生又來了,快快请进。快快请进。”李澣章从速把韩行往小客堂里让。
邓顶山、刘云章是一阵子哈哈大笑。
邓顶山低头沮丧地说:“话是如许说,你们的胆量比老虎还要大,但是我的胆量比老鼠还要小。我可不能和你们比拟呀。”
潘小安看了韩行一眼,说道:“干我们的这个事情,真是站在绝壁上走钢丝,刀口舔血啊,到处惊心动魄。刚才的事儿,如果邓顶山一反叛,我们也就完了。”
李瀚章一听,忙对站岗的说:“叫他们在内里等一会儿,我这里另有客人。”
韩行说:“我和李瀚章是老熟人了,明天再去拜见一下他这个长季子。上回为了北杨集的事了,他还欠我们的一颗人头。这回他如果再不帮手,那这颗人头我们也就不给他留着了。”
潘小安减轻了语气说:“不好办也得办,这是磨练你的时候到了。一小我不可,再叫人几小我,到李瀚章那边软磨硬泡,不怕他不放人。”
李瀚章一听,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來,还是有事儿,从速问:“天下先生有甚么事儿,只如果我能办的,固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