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相称公文地回绝了她。
八
济铁九小的朱登平校长和张英复教员也代表黉舍前来记念，朱校长拉着普济母亲的手只是连连慨叹：“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普济的老母亲，这位四三年就插手反动的老兵士，捂着眼睛强忍着悲哀，哑哑地对朱校长说：“普济来了还没给单位上出点力，就……去了……”
“啪！啪啪啪……”王兴中愤恚地连连拍着桌子大呼起来，“你们另有点儿人味吗？人家济南的门生下乡到这里，罪也受了，苦也吃了。上完学又回到咱这教书，年年的榜样，年年的优良党员。啊？累病了，累垮了，累死了！啊？撇下孤儿寡母的，你们就不心疼？啊？今儿个说了然吧，李教员这事谁要做梗，谁就缺德！就不是人！！我和刘乡长县里告不赢就上地区告，上省里告！我不信这老天爷就不长眼！啊？”王校长说着说着，不由得老泪纵横，哽咽起来。
“唉！”朱登平赶紧扭过甚去，两眼早已被泪水糊住了。
济南南郊铁路宿舍6号楼前摆满了花圈，知青同窗们含着热泪里里外外埠繁忙着为普济送行，从藐视着王普济长大的邻居大爷大娘们红着眼圈送一刀纸送一把香，坐在一边点头哀号，唏嘘不止。
教员和同窗们悲切地哭泣着，不约而同地找到校长，要求去济南为王教员送行，一进门，却看到老校长王兴中已经哭哑了嗓子，正晃着庞杂的一头白发跌跌撞撞地在屋里转来转去……
1997年4月6日，这天就是27年前同窗们来何潘大队的日子。原知青小组的同窗们各自带着家人伴跟着李玉兰和儿子王岩回到了何潘三里庄。
王兴中方才坐下，俄然见李玉兰头今后一仰，身子一挺“咣”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王岩也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说：“张叔，你喝点水吧。”
一听到普济这两个字，李玉兰的脸刷地一下变了色彩，人像定了格一样怔在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