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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抱怨他道:“方才咱爹那么说我,你就不晓得帮着我说说话?孩子们都在中间,你让我的面子往那里放?”
姜柳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到炕上,抱怨道:“我说不想去外祖家,娘非让我去。我明天巴巴地去了,一天光听舅母和表姐的酸话,没出处地让人说教了一整日。”
姜柏是姜家长孙,比姜桃还大几个月,打小就跟着姜桃他爹读书,但天赋上却比不过身材根柢不大好的姜杨。他已经插手过两次县试,但两次都被刷了下来,到现在还是个白身。
赵氏扒拉着窗户缝看到周氏吃瘪,乐得暗笑不已——明天带人来相看本是周氏出的主张,连采石场的人选都是周氏提出来的。可周氏倒好,白日里在老太爷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倒仿佛她才是这事的始作俑者似的,挨了老太爷不包涵面的一通经验。用夕食前竟还想撺掇她,幸亏本身聪明此次没强出头……让这妯娌把本身当棒棰使!该死吃瘪!
但处理了这一遭还不敷,另有更实际的题目——她一日不出嫁,一日就要在家用饭穿衣,那可都是银钱!三房已经没了,家里挣钱的就她们两房,就算公婆反面他们多要钱,那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多花一分老两口的梯己钱,那今后他们分炊可就少了一分!她们二人前头已经傻乎乎地白贴了一两银钱,可不好再做这类长线亏蚀的买卖!
姜二平常惯是听自家婆娘的话的,此时看老太爷气的吹胡子瞪眼标,倒也不敢胡乱相帮。
他沉默地站起家,走到门边说今后不会如许了。末端临分开之前,他还不忘叮咛姜桃重视歇息,固然这十两的活计酬谢丰富,但熬坏了身子还是不值得的。
姜柏看他娘笑得畅怀,就道:“平常我就劝娘少同二伯娘在一道,她那小我一肚子坏水的,本日是让娘当出头鸟,今后还不晓得要如何害您。”
实在姜杨看到胖弟弟那要哭不哭的模样也悔怨本身说错了话,可他就是这模样,对着旁人倒还好,但是对着自家姐弟就说不出甚么场面上的好话,脑筋里想到甚么就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