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不知从何提及,赵思却摇着她的胳膊,道:“母后您没有反对那就是承诺了?我这就去奉告父皇!”
走水的事,应是父亲让林总管干的,不然不会不让内里的人来救火,也不会只烧了马棚和柴房。
好吧,弥补一句,这本书不会虐的,也只是交代前尘旧事的这两章罢了.
她想跑,可不知往那里跑,天空下起了雪,大火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彻进骨的酷寒。她站在雪地上,冷得颤栗。
常贵媳妇猜到她们有话说,笑盈盈地号召了屋里的小雪,捧着核桃仁退了出去。
她坐在妆台前,内侍和宫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她打扮,镜中的她仍然年青,美艳不成方物。
罗锦言苦笑,她这是老弊端了,每年夏季都要大病一场,不弄得人仰马翻的就像是不能过冬一样。
还是常贵媳妇听到声响,这才看到罗锦言醒了,欢乐地喊道:“大蜜斯醒了,快去把燕窝端来。”
“爹......爹......”她问道。
她又听到夏至在她耳边说:“庄子里走水了,烧了马棚和柴房。”
俄然一只大手将她拦腰抱起,她被那只手托着,飘飘悠悠,大脑中一片浑沌。
她信步走到梁下,白绫子飘飘零荡,如同伶人的水袖,美不堪收。
是啊,该上路了。
不管是赵极,还是赵思,她都是多余的。
赵极再可爱,他也说了一句很对的话:
这宫里的白绫子成色真好,用来做寝衣时,在衣衿上用银丝线绣道细细的花边,那才最是标致。
“柳......树......”
她叹了口气,赵思只要五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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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碗鸡汤炖燕窝下肚,罗锦言才回过神来。
卫喜应诺,终究收起脸上的假笑,跪了下去。
没等她叫住,赵思已经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
可柳树林子的事,也是过分刚巧,如果那边的屋子不健壮,前两天罗建昌带人检察的时候就应发明,说不定是被人在梁柱上动了手脚。
她缓缓站起家来,看一眼那早已悬在梁上的白绫。
她又看向窗台,那边摆着一盆洒金宝珠和两盆水仙,洒金宝珠养在青花瓷盆里,花枝上还系着一条粉红的丝带。
罗锦言面前闪现出阿谁穿戴粗布貂袍的人,是他吗?应当就是吧。
夏至坐在炕桌前,正用小锤子敲核桃,常贵媳妇正在做针线,小寒和小雪站在门帘中间玩翻绳儿。
她坐起家来,这才发明头晕沉沉的,只好重又躺下。
四周很热,火烧火燎,她热得不可,对啊,庄子里走水了,大火烧过来了。
迷含混糊的,罗锦言听到爹爹呼喊着她的名字:“惜惜,快醒醒,惜惜。”
“奴婢恭送皇后娘娘!”
本来是秦珏承诺他了。
罗锦言算算日子,应是柳树林子的屋子先塌了,然后柴房和马棚才走水的。
她指着那盆白牡丹,对卫喜道:“转头把这盆花送到六皇子屋里,好好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