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在寺院里用了素膳,远山向和尚们借来棋盘,父女坐灯动手谈。
老衲笑着说道:“那位是秦公子,他是寂了法师的高朋,见地和悟性自非常人能比。”
回城的路上,见她如有所思,罗绍问她有甚么事,罗锦言想了想,对父亲道:“爹爹,我想我碰到那年灯会上的人了,他就在栖霞寺里。”
罗锦言又由老衲陪着,在栖霞寺逛了一圈,累得双腿发酸,也没有再见到那小我。
听到那人走了,罗锦言这才回身去看,只看到一个湖水蓝的背影消逝在殿门内里。
不二非尘。
“寂了法师?自是久闻大名,他是栖霞寺方丈明德大师的师叔,曾到广济寺开坛讲经。”
声音传来,罗锦言怔了怔,背脊却挺得更直,没有转头去看。
偶然候罗锦言会想,如果没有她,爹爹早在母亲归天以后就会削发吧,不过倒也不必然,家里没有佛堂,爹爹在家里也不念佛,更没有让她抄经文到佛前供奉,提及虔诚,爹爹还比不上那些老太太。
却听那老衲恭敬地说道:“阿弥陀佛,秦施主认识不凡,贫僧受益了。”
罗锦言看那香丸,只要莲子米大小,只够熏一件衣衫的。
“那人是谁,像是晓得很多的模样。”罗锦言甜甜的问道,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人。
罗绍一愣,没想到女儿俄然来了这么一句,他不由发笑,却又佯怒道:“混闹,谁家女儿如许和父亲说话的,你如果不想下棋了,就回房睡吧。”
说了即是没说。
好吧,提及讲经,罗绍便来了精力,接下来的话题便是他明天听经的心得和体味,罗锦言连插嘴的机遇都没有。
因而罗锦言很暴虐地想,本来他每年春季都会来你们这里化缘啊,比起在天桥变戏法,这倒是一个好谋生。
她问的似是鲁莽,但却天真天真,并不显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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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舍利塔,便是三圣殿,三圣殿****的是无量寿佛和观音、势至两位菩萨,佛像约有三四丈高,法像寂静,宏伟巍峨,罗锦言鹄立很久,对那老衲道:“这佛像的雕镂技法和都城的不一样。”
宿世时她以皇后之尊,栖霞寺也只献了几盒子罢了,像这莲子米大小的,每盒九颗。
说着,她便把在三圣殿的事奉告了罗绍,罗绍沉吟道:“不知此人是甚么来路,幸亏此次他没有看到你。不过,他既是寂了法师的座上宾,那自是出尘的人物,又怎会插手朝堂之事?惜惜,你是不是听错了?”
老衲甚是油滑,他是伴随女眷旅游的,俄然有男人呈现,他自是不能装聋做哑,倒像是男人在和他说话普通。
“那他来寺里是要削发吗?”小女人很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