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必然让带来的,家父就说也不知惜惜喜不喜好,还不如给银子让她想买甚么就买甚么。家母就说别看管着都城,可有的物件都城里怕是也买不到正宗的,就像我们扬州的牛皮糖和小酱菜,都城里即使有卖的,可那味道和扬州的也是不一样。”
仅是那一套十二只的镶螺钿嵌翡翠、云母和夜光螺的红漆紫檀内胎雕花妆盒,就是代价不匪,如许的东西,别说是做嫁奁,就是传家之用都行。
爹爹身边早就该有个知冷知热,又能红袖添香的人了,可她是做女儿的,总不能到大师上找媒婆子给爹爹说亲吧。
罗绍还是几年前见过李青风,李氏病故,李青风随父兄到江西奔丧,而罗绍正值最哀痛的时候,见到老婆的娘家人恰是伤感,底子没有留意这个内侄,不过在他的影象里,李氏的几个侄儿长得都好。
“唉!”罗绍深深叹口气,天不从愿啊,他要到那里给惜惜找一个,像李家如许疼惜惜,又有李青风如许的样貌,比李青风有学问,比李青风年青,又会讨惜惜喜好的半子呢?
说的就像他特地是送牛皮糖和酱菜一样。
罗绍只看一眼,就猜到这是李家给惜惜当嫁奁用的,他有些不悦,眉头微蹙,就听李青风说道:“我们家三代以内,只要姑母一个女儿,到了我娘这里,又只要我们兄弟四人,这套妆盒共有两套,家母见了,喜好得不成,把那套满池娇的给了我大嫂,这套花开繁华的就让我给惜惜带过来了,家母说给了惜惜就让她拿出来用吧,也不消留着当嫁奁,免获得时模样不时髦了让她嫌弃。”
他说得风趣随便,既解释了这套妆盒的由来,又奉告罗绍,李家没有越俎代庖替他给惜惜办嫁奁的意义,这不过就是给惜惜用的物件,并非嫁奁。
听起来那李青越了局似是很有掌控,如果来岁他能考到功名,那他也只要十三岁,十三岁的秀才啊,罗绍表情大悦。
又问起李青越的样貌如何,李青风不明以是,只好说到:“我们四兄弟长得都很像,四弟年纪虽小,可已经到我耳朵这里了,再过几年,应当比我长得高些。”
两套妆盒,满池娇的送给已经嫁进门的长媳,花开繁华的给了年幼的外甥女,看上去恰如其份,相得益彰,可罗绍却总感觉怪怪的。
“这内里是驱蚊虫的草药,没有异味,但很有效,是我在福建时得的方剂,你给惜惜系在身上,明天我让人把方剂抄过来。”
爹爹平时必然很孤单吧,不然不会来个客人就这么欢畅,之前在任上时琐事极多,忙繁忙碌地倒也没有甚么,现在闲下来,他除了偶尔和焦师父、林总管说说家里的碎务,也就是和女儿下上几盘棋了。
罗绍越想越觉是这回事,次日就把李青风叫过来,问了李家四郎李青越的事,得知李毅原想让李青越到都城肄业,可李青越来岁筹办了局,如许一来一回非常迟误学业,就让他留在扬州了,待到来岁了局以后,有了功名,到都城更能找到好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