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这才放动手中的狼毫,他匪夷所思地瞪着秦珈,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比猪都笨。”
秦珏指指站在一旁的秦珈:“把他的头按进池子里,没有一盏茶的工夫不准让他起来。”
秦珏懒得理他,新雨研墨,他正在提笔写文章。
秦珈方才走到水池边上,便吓得不敢往前了:“若谷,我要见大哥,我说实话,此次必然说实话。”
秦珈无法地回身出去,走出含翠轩,他拨腿就要跑,可方才跑出两步,后背的衣裳就被人揪住,若谷的大手像铁钳普通,任他如何挣扎也没法脱身。
秦珏脑海中又闪现起七岁时,他在假山的裂缝中看到的那支铜簪子。
待到秦珈再次回到含翠轩时,耷拉着脑袋,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莫非不是吗?如果不是他做的,我如何会刚巧碰到王大宝?”
他张张嘴,正要摸索地问一问,却见秦珏俄然抬开端来,大声叫着守在庑廊下的空山:“去把若谷叫来。”
秦珈面红耳赤,这有甚么辨别吗?即便他本身走出去了,下一刻还是会被若谷按进水池子里呛水,到时还不是全都晓得了?
秦珏冷冷地看着秦珈,目光如冰箭普通似要把秦珈透个洞穴:“你若还想留点脸面,就本身走出去,不然我让若谷拖你出去。”
秦珈的神采生不如死:“我承诺了,但是我去见我娘时,才听刘嬷嬷说这几日气候热,我娘头晕气短的老弊端又发作了,我在我娘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敢开口,这才想请大哥帮我拿个主张。”
那片水池是当年秦老太爷专门为秦珏开挖的,给宝贝金孙拍浮用的,可现在却要用来奖惩他的另一个孙儿。
若谷已经走到秦珈面前,沉声道:“五爷,您别让小的难堪。”
秦珈眼巴巴地看着秦珏,只感觉脖子发酸,眼睛发干,大堂兄这是甚么意义啊?
“大哥,我如何也不像是个热情肠的人吧,三哥为那边心积虑让我帮手啊?”
“有人想谗谄秦瑛,趁便把你卷出去,三叔只要你一个儿子,出了这类事,自是不会放过秦瑛。至于你在阳台山做的那件蠢事,就要问问和你一起喝酒的那几小我,想来是给你用了五石散。”
“五爷,你还是听大爷的话,跟着小的去水池子吧。”
“用你的脑袋好好想一想,如果真是秦瑛做的,他为何不直接来找你,反而让个低三下四的主子来讲他那见不得光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