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不伏输?
底下,四座,发作出雷鸣般的喝采。
必勒格神态轻闲,看不出分毫挫败之感来,反倒是浑不在乎,仿佛现在被压在地上的不是他,而是正向他号令的人。
“殿下?”
“姐姐,你真短长,方才我都吓死了。”沈墨心不足悸地说道,脸上的笑容分外敞亮。
周澈凝神谛视着上面,闻言收回视野,看向她,眼中微带一层笑意,摇了点头,不发一言。
“那必勒格看着人高马大的,竟成了君如姐部下败将,令人匪夷所思,我是万没推测……”薛千一边捏着下巴,一边点评方才的战况,“你说怪不怪,你可曾推测孰胜孰负?”
沈君如当场愣住,浑身血液倒流。
刚才的确是她用了个小把戏,才气反败为胜,不然现在认输的,还不必然是谁呢。
必勒格扭动着身躯,无法被上面的人死命压着,起也起不来。他自知已败,便不再花吃力量,贴在地板上闭眼喘气,头上冒出汗珠。
必勒格只笑不言。
可奇特的是,胜的人看不出欢畅,败的人看不出泄气……好似是上天将俩人的神采对调了。
沈敬见状,没问甚么。
“功亏一篑啊!”
周澈淡淡“嗯”了一声。
“你多虑了,谁说我是戏作了?”
“行了,你别操心,此事我自有主张。”
擂台上的二人归了座,四周群情纷繁。
念及此,部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那使臣见了,两道眉毛已拧成了疙瘩,心高高挂起,悄悄为主子喊疼……
使臣一愣,神采凝住:“那便是……真的输了?败给那肥胖的沈家世子了?”他一脸不成置信的神情,两相对比如此较着,王子怎会败给那弱不由风的人呢?
正欲放手,地上的人却收回一声笑,沈君如错愕,愣住了,眯眼望去。
沈君如面前冒着金星,耳边是他的溢美之词。
届时,四海八荒以内,那个不知大齐国力之昌隆、民风之开放、女儿之健旺?
将来爱妃裙下?
她心中有筹办,一着地便翻身起来,将必勒格手臂今后一绞,单膝跪在他的背上,将他全部钳制在了地下。
她满身放松,作势腿软要跪到地上,必勒格一惊,手上的力道微微松了一分,在这一分的间隙,沈君如用极力量翻转过来,一手提住必勒格的前襟,仰着身材抬脚踢到他后脑,必勒格受这一击,反应不及,滚倒在地。
“能败在今后爱妃裙下,也算值了。”他淡淡说道。
座席上的使臣惶然立起,惊骇万分。
使臣不吭声了,点头感喟。
官员暗叫不好,惊出一身盗汗,太后也神情严峻。
沈君如咬牙,心道,只能死拼一把了,大不了来个你死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