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他好久未见,看起来神采奕奕,坐在周浚的位子上,满脸红光。
周浚一副吊儿郎当,浑然不在乎,半晌又道:“不过比来我也是奇了,自上回她病过以后,便老是探听你的事。”
周浚干笑了两声:“你我等人,怎能拘泥于后代情长呢?女人如衣,可有可无,并且我不像你,我是花丛中人,任一朵都能取。可你分歧了,便是面前姹紫嫣红,你也只取那一朵。”
周浚猎奇地问道:“传闻你比来收了个乐妓,便是上回我请来的阿谁?叫甚么……薛……薛千?哦,是了,她也是千雪,千雪女人……”他凑畴昔,笑笑,“不错嘛,你竟把千雪女人都弄来了,不过大哥,我劝你……”
周澈的重视力被打断,目光缓缓收了返来。
是太子。
周澈挑眉。
“产生了何事?”周澈问完,目光便急转向台上,四周寻觅薛千,就差站起来了。周泽一把按住他,奉告他稍安勿躁,“别焦急,大哥,我只是提示你一句。”
幸亏上天不薄,派下一个绝世美色柳娉婷与他,东林郡王也算聊以安慰了。
很久,周澈不出声,好似没闻声。
“你别奉告我,她便是那一朵?”周浚补了一句。
支出总会有回报,究竟证明,周浚确有领军才气。
十多年前,彼时的大齐国力尚且空虚,比年交战,都城中的这些天孙贵胄,自小便是文武双全,既有着文韬武略,又有着满腔交战之心。
刚才令周澈目不转睛的,确是舞剑的薛千――抑或千雪。
“先别急着劝我。”周澈悄悄一笑,瞥他,“我且问你,你那柳女人呢?”
教坊司?!
不知为何,自从薛千承认本身是木亦舟后,他老是有“心不足悸”之感,以往再过艰险的时候,都没有这类感受。
周泽叹口气,侧过身去,低声道:“我劝你,最好金屋藏娇,万莫再将她带入宫了。”
周澈点头苦笑,暗道,本日怕是太出风头了,周浚和周泽都在问关于薛千之事,如此下去绝非功德,今后还是万莫让她再惹眼了。
“你是说柳娉婷?”
若非……若非表示得过分超卓,他也不会引发圣上顾忌。
皇上既然开口提出,那便不容人轻视,凡是天子看中的女子,别说是教坊司当差还是其他谋事,都逃不过一点:是天子的人。
“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