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目光在底下扫视一圈,掠过平津侯之位时,像是看到甚么,眼神一亮,俄然笑了:“不过,依你之言,朕另有个主张。”
“本来是求亲啊!”
皇后点头:“是。”
戏已收场,只待闭幕。
皇上道:“只怕沈卿不乐意,君如是长女,又是他独一女子,平津侯怎愿拱手让人?还是那样悠远的柔然?”
可此次便分歧了,此次过分张扬,这一出舞剑,压得过那些庸脂俗粉,出尽了风头。
周澈细心打量着她,一如平常,迟缓说道:“天然不累,有你作陪,怎会累呢?”
她胡乱应着,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回廊中间,站在一绝佳的位置,埋头抚玩舞乐。
“不过为何不求个公主郡主呢?偏要甚么……女将?我如何没听过?”
好,非常好。
她说完,便不再吱声,只悄悄看着上面,视野未曾落在他身上。
“嗯?”
“……”
不得不说,方才他有作戏的成分……可虽是作戏,言语倒是真的,心也是真的。
她一笑,歪过甚去:“不知世子爷有何大招,让我也看一看那盛景?”
“……嗯。”
本国朝臣群情纷繁。
“今后,别再舞了。”
薛千猜疑地看着他,肯定他真的无过后,这才道:“你说下来何为?你们真好,在上面高高地喝酒赏舞,我辛辛苦苦跳完,连个位子都找不到,想挤到上面也太失分寸,三思以后,只得来找世子爷了。”
周澈微俯身:“方才舞得很好……”
“天子陛下,我听闻贵国有一沈家女将,前年才在北境击退胡人,大将之风啊,有……有‘巾帼不让须眉’之称,本日我有幸替父来朝拜,不瞒皇上和太后,父王成心让我在大齐择一良伴,天子陛下如能成人之美,赐婚于我,必勒格将感激不尽!柔然将感激不尽!”
合座哗然。
“是啊,柔然一贯臣服于大齐,与大齐多年交好,此次求亲也在道理当中。”
“处所好是好,可却扳连你无人作陪,无酒果吃食,无华席座椅,如此站着,岂不受累?”
“不过,他怎熟谙的沈将军?指名道姓,明显已相称熟谙。”
只见他们双双下跪,手捧酒杯,向皇上献酒,恭敬非常。
心脏狂跳,几近涌出胸口。
注:大齐国力按唐朝来,大宋哪有这么强的号令力?(捂脸==)
薛千有些没好气,转头看他,带着酸意:“看来世子爷果然是累了,不以下去坐着吧?我一人在此便可,不劳世子台端了。”
周澈将目光收回,眼神一片冷意。
若说元辰大典,她在圣上面前露了脸,那也只是露脸。
“不知是谁啊,如果丰度不凡,我国太子也可求亲了。”
他要何为?这但是在皇宫!
她摆布四顾,见空无一人,这才回过视野,看向面前的人。
这是甚么话?驴唇不对马嘴。
皇后和太后骇怪地群情了半晌,心境高涨,最后问皇上:“本日平津侯也在,君如也在,不如问下侯爷何意?”
“无妨。”周澈笑笑,问她,“叫我来何为?”
薛千见贰心神难宁,忧心道:“你怕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