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柔然一贯臣服于大齐,与大齐多年交好,此次求亲也在道理当中。”
睁眼,撞进一双深沉的眼眸里。
两人来到回廊中间,站在一绝佳的位置,埋头抚玩舞乐。
“不过为何不求个公主郡主呢?偏要甚么……女将?我如何没听过?”
底下的歌舞不知何时停了,那柔然国王子和使臣,也不知何时站了起来。
周澈将目光收回,眼神一片冷意。
她一笑,歪过甚去:“不知世子爷有何大招,让我也看一看那盛景?”
实在不但平津侯不肯,皇上本身也不肯。
两人转过身去,面不改色,持续看着戏……
他之前说,带她来一睹盛况,本日她来了,剑也舞了,他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皇上道:“只怕沈卿不乐意,君如是长女,又是他独一女子,平津侯怎愿拱手让人?还是那样悠远的柔然?”
只见他们双双下跪,手捧酒杯,向皇上献酒,恭敬非常。
薛千咳了一声,脸红如霞。
回廊上的薛千和周澈更是惊为天人,二人相视一眼,瞥见对方皆不知情后,又将目光移归去,细心端看。
“柔然国真是胆小,竟敢直接向皇上提亲?也不看看沈君如是谁……”
薛千张口想问他,但是唇瓣微开,却一字也发不出。
周澈细心打量着她,一如平常,迟缓说道:“天然不累,有你作陪,怎会累呢?”
刚想问甚么,可一昂首又撞进他的眼里,那眼如同一弯湖水,令人不能直视,一向视便要沉湎于此。
戏已收场,只待闭幕。
“天子陛下,我听闻贵国有一沈家女将,前年才在北境击退胡人,大将之风啊,有……有‘巾帼不让须眉’之称,本日我有幸替父来朝拜,不瞒皇上和太后,父王成心让我在大齐择一良伴,天子陛下如能成人之美,赐婚于我,必勒格将感激不尽!柔然将感激不尽!”
“……”
周澈淡淡一笑:“随我来。”
“……嗯。”
他要何为?这但是在皇宫!
本国朝臣群情纷繁。
这是甚么话?驴唇不对马嘴。
“今后,别再舞了。”
薛千猜疑地看着他,肯定他真的无过后,这才道:“你说下来何为?你们真好,在上面高高地喝酒赏舞,我辛辛苦苦跳完,连个位子都找不到,想挤到上面也太失分寸,三思以后,只得来找世子爷了。”
“……”
“无妨。”周澈笑笑,问她,“叫我来何为?”
皇后点头:“是。”
周澈微俯身:“方才舞得很好……”
只是这侯府长女,究竟是个如何的人,合分歧这必勒格的意……世人还一无所知。
“本来是求亲啊!”
“处所好是好,可却扳连你无人作陪,无酒果吃食,无华席座椅,如此站着,岂不受累?”
薛千不自发松了一口气。
明显,经此一番话提出,满场氛围已与之前大不不异,若说一刻钟前,还是对付困顿的赏舞听乐,那么现在,便是翘首以待,静观这场求亲之战如何停止。
一个小寺人,皇上的人。
她说完,便不再吱声,只悄悄看着上面,视野未曾落在他身上。
“皇后粗心了。”皇上淡淡道,“君无戏言,况是在百国之前,万不成当儿戏。”
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