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来告发的人,此时收也受不住,身不由己,不得不夸大了言语,这才引来一场腥风血雨。
三人马上别离,兄妹两个出了府门,直奔家而来。
崔束只得连连感喟。
崔承皓是一大早就解缆去了平津侯府的,为袁信之事,他已三天三夜没睡好觉。实在并不但为薛千,也是为他本身,即便薛千不请他帮手,他也要义不容辞。
但是走至半路,她又感觉不妙,现在如果前去讨情,母亲正在气头上,定不会承诺。反而还会连累了报信的人。
崔燕和崔承皓进不去,只幸亏前院经心极力。
“这你放心,不日我爹就返来了,到时我好好告他一状。”
“好过?”崔承皓不懂她在问甚么。
“好啊,本来他贼心还不改!”她一听就怒了,遐想除夕那夜的事,向崔承皓一说,二人当即明白了。
“这不成,眼下夜里酷寒,那柴房既无火炉,连个好的窗子都没有。她睡这一觉,上回那没好的病,又要返来了,也许还得减轻。”崔承皓望着乌黑的夜,锁眉道。
实在崔承皓固然这么说,心中还是生了疑,也暗想,会不会真的是有些丫环,看不惯薛千在府里过得顺风顺水,被很多人关照,是以心生妒忌?
她年纪小,可说出来的话却分量极重,毫不让人。
沈君如白了他一眼,他立马明白了。
这一折腾,就从白日,折腾到了黑夜。
在崔府,薛千虽没惹甚么人,可当初香囊一事产生后,便有人传出闲话。那些人倒不是和薛千真有甚么仇怨,就是墙头草,见薛千要遭殃,沈夫人急着拿证据找来由,便出了头,到主子面前说了几句。
沈夫人自是宠嬖她无边,除了婚事外,统统依着她。
那何三也深谙此理,最晓得那柴房住不得人,外加大少爷讨情,天然就蒙混了一把,将那柴门翻开。
崔燕闻言大惊,画笔一扔,领着那丫头和绿萝就下去了。
就算不是他们所为,也还是为那背后的恶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幸被沈君如拦住,她道:“此事你焦急也没用,我何尝不是这么想?不过你就放心吧,姑母也就说说罢了,她会真的让薛千嫁我表哥?呵,就算她会,这事也不成能成真。”
“我也要去,我跟你们一同去。”沈君如拉住要走的二人。
女孩子们的心机,他如何能晓得?
沈君如眉眼一挑,故作深沉:“这就不对了。女子间的痛恨,非你能瞥见的。她们不走明道,偏走暗道。我问你,你在家里,之前可曾对哪个丫头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