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哨马来报,钟会引军由东向西,邓艾、诸葛绪引军由西向东,正向白水关杀来,间隔此处已不敷六十里。
姜维痛定思痛,命人拟表章上奏朝廷,将赵广及蒋舒之事上报并胪陈汉中之军情,并恳请朝廷再发援兵,汉中失守,蜀国已靠近亡国之境,全部军民,当应同仇敌忾共救国难。
姜维的头轰地一下就炸了,他最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产生了,阳安关的失守,就意味着汉中的沦亡,汉中的沦亡,代表着全部汉中防备体系的崩溃。
退守剑阁就意味着放弃了汉中,对于姜维而言,这也是一个艰巨的决定,可走到这一步,姜维已是别无挑选,终究姜维只能是吞下了最为无法的苦果。
姜维看着浑身血迹斑斑的傅佥,晓得他已经极力了,在人才残落的蜀中诸将中,傅佥和蒋舒都是难能宝贵的后起之秀,可惜同时提拨起来的两员虎将,最后却走上了殊途。按理来讲,傅佥身为主将,对阳安关的失守负有不成推辞的任务,但大敌当前,用人之际,姜维又岂能是以而惩罚他。
傅佥也是很悔怨,当初刘胤说蒋舒有叛国的能够要多加防备,本身还将信将疑。实在是蒋舒假装的很深,这么些年来,傅佥与其同事,也从未发明他有甚么不良的图谋,刘胤从未与蒋舒有过交集,却判定出蒋舒有投敌的能够,傅佥当时还真的很难信赖。毕竟蒋舒是阳安关的副将,执掌着一部人马,大敌当前,傅佥也不成能凭着捕风捉影的事就缉拿蒋舒。
“公辅,此事罪不在你,你不必自责。当务之急,是我们需重整兵马,夺回汉中。”
“末将有失大将军厚望,未能守住阳安关,请大将军定罪!”傅佥跪倒在姜维的面前,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傅佥此时面对姜维,是泣不成声。
很快地,傅佥就来到了姜维的面前,他浑身浴满了血迹,有的血迹已经变干,闪现出碜人的黑紫色,有的血迹还是殷红的,正从他身上的伤口上沁出来。
“叛国之贼,死不足辜!”姜维气愤隧道,“想不到国难之时,蒋舒竟然会投敌叛国,导致阳安关沦陷,枉我当初如此赏识于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当奏明陛下,夷灭蒋舒三族。”
汉中的失守,故然有着姜维团体防备布局的缺点,有着用人不当的弊端,但更首要的是,蜀国朝廷没有及时地派来援兵,如果按姜维所奏,朝廷能派张翼和廖化两位车骑将军率兵别离声援了阴平桥和阳安关,这两处要隘就不会等闲地失守,如此汉中的局势就不会场如此地恶化,乃至有反败为胜的能够。
傅佥从腰间取过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双手呈给姜维,道:“蒋舒已为末将所斩,跟从其兵变之兵,十死七八,只是阳安关不复存矣。”
可蒋舒的存亡已经是无关大局,阳安关堕入内哄以后,防备体系就已经是崩溃了,再也经不起魏军的强攻,阳安关的失守已是无可挽回。
傅佥泣道:“此乃末将之责也,未能早一点看破蒋舒投敌叛国的图谋,导致阳安关失守,末将罪该万死,请大将军惩罚。”
阳安关失守了?
姜维考虑一番,白水关三面对敌,确切守之不易,并且剑阁如果被魏军偷袭胜利的话,本身这五万军队可就真要堕入绝境了,现在看来,退守剑阁已经是最后独一的挑选了。
姜维眉头紧蹙,钟会取了阳安关,天然会一起杀来,邓艾竟然和诸葛绪兵合一处,想必他已经冲破了疆川口,姜维心底一沉,到现在也没有听到赵广的动静,恐怕是凶多吉少。
姜维神采凝重,沉声道:“公辅起来发言,阳安关是缘何失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