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搁的时候比较长,张乐早在那儿骂上娘了,还好有赵卓在身边劝他稍安勿躁,不然依张乐的本性,非上前砸了江油关的城门不成。
马邈好生愁闷,抓起案上的酒壶,一仰脖,直接将酒壶中的酒倒入口中,咕咕地喝了起来。
马邈微微地一怔,中尉右丞主管的是都城的治安,如何会无缘无端地跑到江油关来,并且还带着大队的人马,难不成是要去声援剑阁的?可马邈想想也不对,中尉府例来与军方互无附属,朝廷就算是派兵声援,也只能是派一名将军极别的统兵前去,中尉右丞带兵去剑阁,这又算如何一回事?
李氏沉声道:“在其位,便谋其政,夫君奉天子之令扼守江油关,如此要隘,岂可掉以轻心,何况前者天子已经降诏,谕令各处严加守备,谨防魏兵偷袭,夫君如此做派,倘若魏兵来袭,又何故为战?”
马邈轻舒了个懒腰,漫不经心肠道:“天子宠幸黄皓,沉缅于酒色,这上行下效,我听个小曲喝杯小酒也不算过份吧?何况魏兵此次来袭,势不成挡,汉之将亡,益州早已是民气离散,我也得尽快给本身谋一个前程才是,大汉的船就要沉了,总不能让我们一起陪葬吧。”
他话还没说出口,马邈已经是暴走了,喝骂道:“不是让你们滚蛋吗,还来干甚么?”
马邈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比较瘦,双颊枯柴,颔下几缕短须也是整齐不齐,倒是一对眼睛贼亮贼亮,人还未至近前,笑声已至,冲着刘胤拱手见礼,道:“不知刘右丞台端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歌姬和管事仓猝垂首而立,耷拉着脑袋再也不敢看马邈。
汗青上的马邈给刘胤留下了极坏的印象,贪恐怕死,屈膝叛变,让如许的人来守江油重镇,刘胤的确有些不放心。可现在刘胤手中没有能撤换马邈的权力,马邈再差劲也是朝廷任命的官员,本身只能言语提示,让他多加防备,至于有没有结果,刘胤还真的没有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