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身后一声焦心肠呼喊,邓忠扑了过来,看到邓艾安然无事,不由大感欣喜。
“都督……都督……”身边传来一阵微小的声音,邓艾低头一看,是师纂,他半截身子被埋在了土里,身上尽是鲜血,正有气有力地向邓艾伸动手。
“父亲,快走吧,蜀军已经攻过来了。”邓忠吃紧隧道。
魏兵只要刀枪,没有锄铲,想要在山石异化的空中上挖出一个能够安葬尸身的大坑来,那是相称难的事,不过现在他们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大坑,恰是炸伤师纂的那颗石雷遗留下来的,略微用刀剑发掘一下,就是一个合格的墓穴。魏兵将师纂抬入坑中,又将他两条炸飞的腿找返来一起安葬,七手八脚地将其埋葬。不过他们没有留坟头,如果他们留下坟头的,必定然遭来蜀军刨墓的,师纂还是不免要落个尸首两分的了局。
“师纂,入土为安吧,或许,带你们来阴平小道,就是一个最大的弊端。”邓艾站在坟前,看着一捧捧的土将师纂的尸身埋葬,他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苦楚。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叱咤风云的大将军,而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师纂还稀有万跟从他交战多年的雍凉兵,都悄悄地躺在了这片地盘上,邓艾体味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或许他一世的英名,就毁在这寂落无人的古道上。
“啊――”邓艾收回一起吼怒,有甚么比亲手杀死亲信爱将更让他痛苦不堪的事,他平生打过无数的败仗,也打过无数的败仗,但象明天这般几近全军毁灭的窝囊仗,邓艾向来没有打过。
师纂抬头朝天,暴露一丝欣喜的笑容。“谢……都……”督字还未出口。他头一歪,断气身亡。
“我说了,把师纂埋了!”邓艾大为光火,神采乌青地厉叱道:“我还是不是征西将军?我还是不是你父亲?我的号令另有没有效?”
邓艾嘶杀极力地喊着,但现在摆布竟无人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