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谌只得点点头,动员部下仓促而去。转眼之间,诺大的青城山上已是寂寂无人,只剩下了刘胤主仆和雪舞女人。
刘恂银牙咬碎,从牙缝里嘣出几个字来:“放心,本王一言九鼎,毫不忏悔!”
侍卫道:“卑职不知,只是奉陛下口谕,急召二位殿下回宫,不得担搁。”
雪舞冲着刘胤款款而拜。“多谢公子拯救之恩。”
黄由也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刘胤一眼,冲着刘谌揖了一首,很快地消逝在山野苍翠当中。
刘恂摔了佩玉以后,现在的氛围出奇的压抑,刘谌轻咳了一声,正筹办说话,俄然山下上来几名宫中侍卫,径直来到刘谌和刘恂的面前,道:“启禀二位殿下,陛下在宫中有事急召。”
那做靶子的侍从早已瘫成一堆4∨,烂泥,神态不清,被几名侍卫给拖了下去。
里手一脱手,就知有没有!
但,这一次阎宇还是失算了。因为他射的不是死靶,而是活人做的靶子。
雪舞莞而一笑,与刘胤相偕下山。
“此物本来就是殿下之物,还请殿下收回。”
“若非公子相救,雪舞只怕已为歹人所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雪舞定然已是鬼域路上一缕幽魂了。此恩此德,雪舞誓报之。”雪舞轻柔的目光当中尽是竭诚的谢意。
刘恂倒是浑然不在乎,仿佛他摔掉的不是代价连城的翡翠,而是浅显的碗碟,不过他的脸上,倒是如罩寒霜。
刘谌一怔,诘问道:“宫中有何急事?”
这一箭下去,胜负立判。
阎宇射出的箭又不会主动找寻目标,当然只能按着它的固有轨迹向前飞翔,掠地原定的位置,钉在了竹子上。
刘胤看了一眼中间的雪舞,如果现在他分开的话,难保黄由等人不会复兴歹心,送佛送到西,功德做到家,刘胤断没有把她扔在荒山野岭的筹算。
“五哥,你先走吧,放心吧,不会有事。”
阎宇那边的弓弦一响,那侍从瞬息间就崩溃了,双腿一软,立即就瘫倒在地,浑身颤抖不已,黄色的带着骚味的液体从裤脚流淌出来,整小我就如同一堆烂泥一样,完整吓傻了。
宫中来人恰好给刘恂一个下坡的台阶,他在黄由耳边私语了几句,冷冷地扫了刘胤一眼,并未开口,带着一大群的侍卫扬长而去。
刘胤轻声一笑道:“赌约之事,殿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你我兄弟的游戏罢了。这佩玉代价连城,又是陛下亲赐之物,如果易主,恐怕陛下那儿殿下也不好交代吧。”
刘胤本想扶她,他手伸到一半才认识到这个期间男女授受不亲,因而又缩了归去,虚搀了一把,含笑道:“举手之劳罢了,何足挂齿。”
“老六,愿赌伏输,这但是你说的吧?”刘谌看到刘恂明天吃瘪,很有点兴灾乐祸的语气。
刘恂俊美的面孔现在扭曲地不成人形,他将统统的怨念都迁怒到了“靶子”身上。
这是多年的行伍经历给出的感受,并且阎宇笃定这类感受必定错不了。
刘胤的话音还未落下,刘恂已经扬起了手,狠狠地将佩玉摔在了一块大石之上,一阵清脆动听的响声以后,那些佩玉四分五裂,碎成一片。
刘胤不由暗自苦笑,这六王爷还真是一个有钱率性的主,打小养成摔东西的臭弊端到现在也没改。刘胤很清楚,这趟梁子,算是完整地结下了,想要化解,试比登天。
刘胤含笑道:“若非女人捐躯甘为箭靶,鄙人也不成能博得这场比试,若论首功,天然是女人居第一的,鄙人也千万没有想到女人秀外慧中,有胆有识,鄙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